而后便?逝去了。
季远山经此大难,瓶颈松动,至此突破金丹期。
因为这件事,季远山师门所?在的地方其他仙门义愤填膺,多次与世家动手,战乱持续很久才渐渐平息。
这些都与季远山无关了,安葬好同门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直到?后来,修真界步入乱世,有一邪修先屠尽某世家上万人,只剩下家主活到?最后,硬生生被这一切逼疯;
而后一向以二大宗闻名的天武宗,也被屠了满门!
季远山以天人之姿和邪门歪道的功法一日千里,早早跃入元婴期,杀了这么多人后,他的道心也毁得一干二净,堕落成了魔修。
报完仇后,季远山又懒洋洋地开始躺平了,在各地酒馆喝得酩酊大醉,有一日偶然遇到?了主角李承白。
他白吃白喝被老板暴揍,季远山也不还手,还美滋滋地品着?酒,路过的李承白看不过,帮他付了钱,甚至还开了一间?客房,将季远山安顿好。
季远山抬了抬眼皮,醉醺醺地道,“你小子不错,我欠你个人情?。”
李承白不跟醉鬼一般计较,他爽快道,“行,我记住了。”
将人放在床榻上的时候,李承白看到?男人的手臂上疤痕扭曲,形状恐怖,似乎才刚受伤没多久。
他问,“你受伤了?”
季远山身上的伤都是当年与世家强者和天武宗宗主长老斗法时留下的,尊者级别修士的招式纵然要不了性命,也会留下久治不愈的痕迹。
对?此,身体主人倒是很不在意。
“我是魔修,受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季远山在床上一骨碌,抱着?枕头,漫不经心地咕哝道,“别管闲事,小孩儿……呼……”
李承白青年人的样貌怎么都和小孩子挂不上关系,然而季远山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李承白是个干净正直的年轻修士。
李承白也是如此,他觉得季远山和正常魔修不同,坏魔修怎么会做的坏事只是吃白食,而被老板暴打踢出酒馆都不还手的?
二人你来我往一段时间?,竟然真的有了点好友情?谊,季远山从李承白那里听到?了他师门的悲惨往事,同样的经历让季远山对?这个年轻人多了些照顾,仿佛将过去对?师门的愧疚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李承白又何尝不是如此?
几年后,李承白名声鹊起,以镇魔宗为首的残余老旧宗门势力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危机,便?做了一个天罗地网的阴谋,准备先抹黑李承白的名声,再杀他以除后患。
在这种危机时刻,许久未见的季远山忽然出现?,与李承白并肩击碎了镇魔宗的阴谋。
李承白似乎不论遇到?什?么令人伤心的事情?,都总是那样活力四射,哪怕这次引他布局的是他曾经十分信任的一位仙门前辈。
可二人逃出生天之后,李承白虽然狼狈,却阳光干净地笑道,“远哥,幸好你来了,有你真好。”
季远山也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地址,那正是他们好友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客栈。
“客房开好了,酒也买好了。”他道,“你先去,我还有些私事要做,等做完了,我们兄弟二人再不醉不归。”
李承白不疑有他,乖乖地点头,便?离去了。
几日后,李承白来到?客栈,进了季远山开好的客房,果然看到?两瓶烈酒摆在桌上,他会意地笑了笑。
拿起酒瓶,才看到?下面垫着?一张纸。
李承白打开纸张,上面写着?:小孩儿,还你人情?。
看到?这句话,他才猛然意识到?不对?!
等到?赶回远处,李承白恍惚中从其他修士那里听来了最新的消息。
季远山独自一人杀去镇魔宗,毁了镇魔宗为首的残余老旧派宗门势力,与为首的那几个最难缠的强者同归于?尽,扫平了修真界最后一块毒瘤,也为李承白除去最大的障碍。
与这个肮脏、冥顽不顾的老旧派为敌,是赢是输都会影响李承白的清誉,季远山不愿脏了他的手。
他为自己选了个最满意、最有价值的死?法,某种层面而言,季远山以一人之力扫平了二大宗,他终于?敢死?去面见自己的师门了。
——没错,在李承白爹不疼妈不爱以惨来升级的人生里,季远山也是一大创伤。
这孩子也真是可怜,每过一段时间?就要生离死?别一次。
不过如今的季远山还是个纯纯摆烂爱玩的皮皮虾,有了仙盟的出现?,想必他的师门也不会受到?原著里的灭顶之灾了。
在现?场的宗主联系她的时候,还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担心,怕季远山别有图谋,可虞容歌觉得如果是这小子,估计他是真好奇。
她也很想见见季远山,最重要的是,她很想把?他引荐给少年版本的李承白。
也不知道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他们俩还会不会像是原著里玩得那么好。
一想到?这里虞容歌便?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