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烧灼得他的皮肤都炙热起来。
野性的人总是危险难驯的,苍舒离骨子仍然喜爱掌控与摧毁。他如今甘居人下,更像是在蛰伏寻找着虞容歌的弱点。
他虽然认同虞容歌是同类,可玩家之间也会有输赢。
苍舒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垂下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像是野兽不安分地露出獠牙,蠢蠢欲动。
虞容歌啧了一声,没有耐心地说,“起来。”
这女人惯会变脸!
苍舒离只能暂时收起獠牙,继续老老实实做人。
他却从未想过,他一直认为自己短时间的低头是为了未来的胜局,可其实当他认可那张不平等的条约、并且以虞容歌的喜恶来做最终评判标准的时候,他便已经在她的棋盘里了。
虞容歌甚至要求苍舒离每日都要汇报自己今天做了什么,苍舒离活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管到这种地步。
偏偏他明知道虞容歌是故意难为他,却没有办法。
苍舒离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如果他一怒之下走了,她也不会有什么表情,转头就将他忘记。
他恨恨地磨牙。
过去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只是想找点乐子而已。
可是现在不同了,苍舒离认可虞容歌是自己人,她便是独一无二的。偏偏她心里有萧泽远,有李宜,甚至对那些医修弟子们都对他好,却唯独不在乎他!
那些人根本就不配。
在虞容歌身边呆得越久,苍舒离不仅没找到自己的乐子,反而越发不爽。
他开始和虞容歌抬杠,俗称,熊孩子找存在感。
“每天跟你汇报行程有什么用,你又不出屋,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苍舒离说,“这条不好,得改。”
然后他兴致勃勃地看着虞容歌,想知道她要怎么反击。
虞容歌反手就拿起审核本,一边在上面记了一行,一边声音毫无波澜地说,“我看你的表情,就能知道你有没有撒谎。”
苍舒离看到她在上面写:顶嘴,扣五分。
苍舒离:……
这才一个月,他就扣了三百多分了,半年过去他真的能合格吗?
他忍不住插嘴道,“如果考核时是负分,你又要如何?”
苍舒离想象不出虞容歌会做什么,她这脆弱的小身板,难道还想惩罚他不成?
“不如何。”虞容歌合起书,她淡淡地说,“我本来想着如果你表现不错,几个月后我能出门了,就和你出去逛逛,可惜你不愿意。”
出去逛逛?
苍舒离立刻来了精神。
虞小姐这样病弱,过去一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以他对吃喝玩乐的造诣,如果真的带她出去玩,他的英姿不得迷死她?
而且他还能以此去气萧泽远,让他知道,等到病治好了,虞容歌就再也不需要他了!
他一定要借此机会将她狠狠地拿捏!
唯一的问题是,自己现在还是负分。
苍舒离立刻凑过去,讨好地说,“不要负分,我听话好不好?”
如果他真的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在疯狂摇摆。
虞容歌注视着苍舒离的俊脸,又开始头疼。
她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叹息,“傻子。”
明明是未来能做一方反派的人,就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吗,能和她出门玩算是什么荣幸,也值得他高兴成这样?
虞容歌甚至有些怀疑,苍舒离不会被自己pua了吧?
在萧泽远的调理下,又过了两个月,虞容歌终于能够勉强像是个正常人了,她能坐在桌边吃饭,能不被人搀扶短短地走几步路。
她总算是暂时脱离随时会嗝屁的危险地带了。
但虞容歌仍然只能在屋中活动,李宜看护她,像是在看着刚会学走路的孩子。
“不愧是小歌,真坚强。”李宜将她扶回床上,笑道,“看你恢复这么快,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