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狗一猫的眼神交错在一起,在空中摩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许椰点开论坛,看到了大糕发过来的新信息。
【米董:椰椰,戴姐和我们想象中的白猫不太一样……】
【米董:但是仔细一想,戴姐就是这么一个有个性的女人,不,女猫,很合理。】
陈姐准备回家,许椰小幅度地对糕手兄弟摆摆手,它们汪汪叫了两声,黛黛也绵绵软软地喵了两声,许椰猜测它们应该是在说“再见”之类的话。
等陈姐走远了,霍语才对着大小糕蹦蹦跳跳的背影指指点点:“姐,你肯定想象不到那俩狗的全名叫什么。”
“雪凝紫蝶,雪凝冰樱,俩男狗叫这名,噗哈哈……”霍语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看到许椰无动于衷,他疑惑地说,“姐你笑点好高啊,这都不笑。”
许椰淡然道:“我刚笑过了。”
霍语:?
许椰翻翻相机,绿巨人已经拍了十几张,他们帮黛黛脱掉肌肉衣,黛黛漂亮的白毛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塑料袋里可供选择的衣服不多,她有些意犹未尽,觉得还没给黛黛拍过瘾。
“啊,我忽然记起还有一套公主裙。”霍语从腰包里翻了半天,得意地说:“十九块九包邮的公主裙,你绝对看不出它是便宜货。”
可等他拿出衣服时,震惊地“卧槽”了一声。
“怎么了?”许椰问道。
霍语转过身,一手捏着一片白布说:“现在,你看得出它是便宜货了。”
连体蓬蓬裙被他不小心扯成了两半,水钻撒了一地,只剩一个带着花环的白色头纱完好无损。
虽然这衣服的质量确实不行,但不难看出这件公主裙的款式很漂亮,裙摆上有一层纱,上面还有大小不一的亮钻,拍出来的效果绝对不会比白雪公主差。
两个人瞪着两截衣服看了一会,霍语失望地说:“那要不……只戴着头纱拍照也行?”
他们退而求其次,把头纱给黛黛套了上去。没有了公主裙,本该作为陪衬的头纱显得有些单薄。
许椰叹了口气,刚端起相机,身边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小语,学姐。”
她整了整失望的情绪,转头打招呼道:“学弟,下午好。”
来人是霍书言和一个陌生女孩,霍书言看着许椰手中的相机,表情有点惊讶,“原来小语约的摄影师是你?”
霍语捡着地上的碎钻,抽空抬头应道:“是啊,今天中午在小区门口我才知道是许姐,我就说她跟咱兄妹可真是有缘。哦对了婷婷,这就是许椰。”
女孩眨了眨眼,笑的时候脸颊两侧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你好,我叫霍婷,这俩都是我哥。我早就听说过你啦,你的名字好可爱。”
她说完之后凑到许椰跟前看了一会,又嫌弃地看了两眼霍语,说道:“你们的表情中好像有股淡淡的忧伤以及浓浓的失望。”
霍语的手一顿,“你进修读心术去了?”
霍婷摇头:“不是,我从《心理学家教你在五秒内读懂对面的内心想法》上面学的,上眼皮下垂、两侧嘴角下拉代表不高兴。我猜对啦?”
许椰摸了摸嘴角,心想她的失望难道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你这书没白看,我俩现在是有一点难过。”霍语捡起了最后一粒碎钻,给他们展示那件坏了的公主裙,“许姐好像比我还喜欢这个裙子。”
霍书言兄妹凑上来看了一会,他们忽视同样伤心的霍语,对许椰投过去一个“包在我身上”的安慰眼神。
霍婷从鼓鼓囊囊的风衣兜里摸了两下,摸出一个手掌心那么大的针线盒,从容地接过那两块身首分离的白布。
她说:“多大点事。”
霍书言从看起来很平展的裤兜里掏出一个写着“进口万能粘,粘到你想哭”的小瓶,淡定地扫走霍语手中的碎钻。
他说:“小问题罢了。”
两个人动作流畅迅速,卷走了公主裙的残局。霍书言说:“学姐你们先去拍别的吧,十分钟,还你一条船新版本的公主裙。”
许椰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人手里的家当,目送他们拎着衣服走向不远处的小亭子。
她转头问霍语:“这俩人是哆啦a梦吗?”
随身揣胶水她勉强可以理解,但是她真没见过揣针线盒的。
“我哥今天有个科技竞赛,大概是粘他们的竞赛作品的吧。”霍语想了想,“婷婷学服装设计的,好像也有什么展会吧,我没问,就像她不关心我一样,我也不关心她,嘿嘿。”
许椰:……
他理直气壮地说完,一只手圈住嘴悄悄问道:“对了,你觉得我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椰往那边正专心做手工的霍书言脸上看了一眼,成绩好、有爱心、懂礼貌等标签像弹幕一样划过她的眼前。除了拿捏不住霍书言研发小游戏时的奇怪脑洞,总体来说这个人相当不错。
阳光晒得许椰有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