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远处的山峦和朝阳。
被人背着的感觉很奇妙,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给对方的后背,自己的后背也可以成为他的护盾。
他保护她,她也在保护他。
虽然此时这样的比喻很不恰当,但傅归荑就是这样想的。
裴璟没有把她当成一无所用的菟丝花,他会请求她帮忙射鸟,他也会在她受伤的时候背她走路。
这个认知让傅归荑心里有些窃喜,她慢慢地放松身体,学着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裴璟的后背宽阔平坦,她紧贴着他,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肌肉与骨骼之间有力的碰撞,充满力量,让人分外安心。
他的体温从衣服里蒸腾而出,熏得傅归荑脸热心跳,她假咳一声问:“我重不重,要不我还是下来?”
裴璟察觉到异动,大掌狠狠拍了一下她后腰下方的软肉,以示警告。
“你往哪拍!”傅归荑羞恼地支起脑袋,怒视他。
“老实点,”裴璟侧头往后看,意味深长道:“你这小身板,我单手就能举起来,你难道不清楚?”
傅归荑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气得红脸赤颈,紧咬下唇说不出一个字。
两人此行的目标是绕过前面这座山,傅归荑告诉裴璟这座山叫断华峰,往东北方向有条隐秘的小道,走出去就是魏县。
裴璟听后眉毛一挑:“你没来过抚城,更没有到过断华峰,倒是挺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傅归荑躲开他探究的眼神,没说话。
她不会告诉裴璟,从抚城回苍云九州的每一条线她都烂熟于心,其中有一条路就是取道魏县。
她怀里还藏有足够多的盘缠。
只差一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
傅归荑:没眼光,这是我喜欢吃的桃子。
傅归宜:那是我买的,兄弟。
知道真相后的裴璟:……怪不得那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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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 夜间行路危险,裴璟在傅归荑的指引下找到了一处山洞。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遇见北蛮人的伏兵,料想已经脱离他们的包围圈。
为了既能驱散野兽, 又能烘烤湿漉漉的衣物,他们在山洞里燃了火, 两人围坐在一旁。
裴璟用匕首处理傅归荑打的几只野兔, 手脚利落, 三两下就剥了皮,用树枝串好架在火上烤。
肉与火焰产生奇妙的反应, 浓郁的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山洞里。
傅归荑的视线不自觉黏在诱人的焦黄色外皮上,上面滋滋地冒着细小的热油泡泡。
裴璟注意到她的眼神,眼带笑意。
烤好后切下最嫩的一块肉递给傅归荑, 她低声道谢,拿干净树叶包着吃。
甫一入口, 先尝到酥脆的外皮, 而后是嫩滑多汁的兔肉,一硬一软, 一干一湿, 让人回味无穷。
傅归荑在心里比较她以往吃过的烤野兔, 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烤得比裴璟还好吃。
不知不觉,她三两口就吃干净了,心里想的他从哪学来的技术。
“给,还有。”裴璟又递过来一块。
傅归荑微抿着唇, 垂眸看向美味的兔肉,诚实地接过来。
裴璟见她吃得一口不剩, 喉间溢出愉悦的笑意:“没想到你喜欢吃这东西, 往常在东宫, 你能多吃几口饭菜我都要谢天谢地。”
傅归荑平日里吃的很少,裴璟为此没少想办法。
她不知道的是,若是哪天她多用一碗饭,甚至多夹一筷子菜,当日膳房必定会受到太子重赏。
傅归荑听后赧然道:“我只是消耗不多。”
不给裴璟再开口打趣她的机会,傅归荑转移话题,夸他:“这味道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裴璟扔了骨头,又递给傅归荑一块干净帕子,随口道:“这算什么,我会做的东西多着呢,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是能填饱肚子的,都能试着端上桌。”
傅归荑用帕子的一个小角擦干净嘴边的油渍,又还给裴璟,她听后脱口而出:“你自己学的?”
裴璟接过,毫不介意地擦干净自己的口和手,自然而然道:“对,以前在北蛮的时候自己摸索出来的。”
傅归荑没问他一个太子为什么会去摸索厨艺,想必是挨了饿,不得已才会去做这些事。
由此可窥裴璟当年在北蛮所受之苦,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傅归荑觉得胸口闷闷的,吃下去的兔肉好像堵在喉咙里,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不上不下的,难受到她不想再说话。
然而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还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显得不近人情。
裴璟没察觉到异常,自顾自道:“秦平归可会泅水抓鱼了,那时候我们两吃得最多的就是烤鱼,北蛮皇宫的御花园里有一个很大的池塘,里面的鱼又大又肥,至少被他捉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