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首领在书房等您。”裴璟一出门,有人凑进来告诉他这个消息。
裴璟深深吸了一口,转瞬间又变成平日里杀伐果决的南陵太子。
“如何?”裴璟冷着脸问秦平归。
秦平归放下茶盏,伸了个懒腰,“其他的都好办,唯独王沐然与傅归荑长得没有半分相似,我之前在苍云九州见过镇南王夫妇,与他们更是风牛马不相及,傅归荑会信那是他哥哥?”
裴璟眉头微蹙:“之前我问过傅归荑,她说自己和傅归宜长得并不像?”
秦平归嗤了一声:“我很好奇,她是在什么情况下跟你说的。”
是在他把人扔进水里,试探她是男是女的时候,正常人当然会否认。
秦平归听了后笑笑,不说话。
“那你说怎么办?”裴璟铁了心要让傅归荑认为傅归宜死了,他无法容忍有一个人在她心里这么重要。
傅归宜不死,傅归荑就会一直想着他。
傅归宜死了,时间会让她忘记他。
秦平归啧了一声,定定看着裴璟:“要么将王沐然的容貌毁去,要么……傅归荑瞎了眼。”
作者有话说:
男主太狗了,写个现代小剧场虐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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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最终如愿以偿地和傅归荑上了一所大学,他在法律系,傅归荑在哲学系。
两个学院间的距离不近,裴璟为了制造与傅归荑的偶遇,每天早上都会在她们系的宿舍门口晃荡。
然而一个月雷打不动的等待过去了,傅归荑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他才知道,傅归荑根本没有住校,每天都有专人接送上下学。
手里提着的早饭顿时有些可笑,他生气地扔进垃圾桶。
后来,他拿到了傅归荑的课表,想变成和傅归荑一起下课回家。
看她拿着书本走在林荫小路,裴璟决定从旁边的小道绕过去,然后装作不经意间撞上她,最后再送她回家。
这个计划完美极了,可惜在小道尽头他忽然被人拦了下来。
砰!
实打实的拳头砸在他腹部,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裴璟正准备握拳反击,头顶传来一阵恶狠狠的怒喝。
“我观察你小子很久了,跟着我妹妹有什么企图?”
说罢,又打了一拳。
“离她远点,再被我发现你跟踪她,小心我废了你。”
裴璟捂住肚子没说话。
傅归宜推开裴璟,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从容地走出去。
傅归荑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哥哥,问他去哪里了。
傅归宜不动声色地朝裴璟那处看了看,笑道:“做好事去了。”
伤逝 他要她所有喜怒哀乐只为他一人。
在流水一样的汤药, 补品下,傅归荑三日后身体大好,已经能够正常下榻活动, 行动也看不出异常。
就像她说的那样,身上的痕迹完全消失, 那晚上的事情她像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平日里裴璟来看她的时候, 傅归荑表现得与之前无异, 恭敬疏离地行礼问好,对他的亲昵只是白了脸, 却也不反抗,更不要说给出什么其他的反应。
只是愈发沉默着,偶尔会因为他放肆的动作被迫溢出低泣。
裴璟因顾念着她的伤势, 也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但他看着傅归荑身上属于他的标记和气息渐渐消失, 心里有股郁气萦绕在胸口, 无处发泄。
他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密不可分,也想让傅归荑也认同这一点。
裴璟没有在问“傅归荑还走不走”这类的问题, 因为他已经给出了最终答案, 傅归荑愿意留下自然是最好的, 不愿意他也有办法让她走不了。
“你好像瘦了。”裴璟的手指寸寸摸过她下颌骨骼,又去抓她的手,强迫分开她的五指,十指交错, 死死扣紧不留一丝缝隙。
她的手指纤长秀美,比最上等的暖玉还细腻, 而他的手泛黄粗糙, 还有陈旧的伤疤, 像常年劳作的农夫。
光看手,任谁都会觉得傅归荑是金尊玉贵,万人之上的权贵,而他裴璟是个卑劣低等的奴隶,实在是不配与她的手放在一起。
然而事实完全相反,裴璟的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傅归荑被他轻而易举握在掌心。
他将两人相握交叠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啄了一下傅归荑的手背,像对待珍宝一样。
傅归荑的手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下一刻被裴璟用力攥住,他低笑:“你的手怎么也这样敏感。”
回答他的是傅归荑轻颤的长睫。
裴璟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满腔的柔情在她的冷漠中化为湮粉。
自从她醒来后,对他的态度一直是这样不咸不淡,好像他做什么她都像感知不到一样。
他所有的努力,好的,坏的,温柔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