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些什么?”
季明雪怕裴璟以为傅归荑在刺探军情,连忙开口替她澄清,将两人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说给裴璟听。
裴璟听完陡然望向傅归荑,他的目光又凶又狠:“他说你想家?”
傅归荑察觉出裴璟语气中的沉厉,唯恐他在这里当场给自己难堪,顿了顿斟酌道:“只是看季将军纵马驰骋的样子,一下子想到了哥……我妹妹。”
裴璟笑了,下一刻眸底寒光乍现:“是么?傅世子都将自己家传的玉坠给了季将军,孤看不像单纯的欣赏,更像是要与季将军定亲似的。”
最后一句话裴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夜夜相拥入眠,他如何能不知道那枚玉坠对傅归荑来说有多重要,好几次他都看见,她独自握着玉坠失神垂泪。
她居然给了季明雪。
一想到这件事,他的理智几乎要被心底冒出的怒火焚烧殆尽。
莫不是她看上了他。
季明雪诧异地“啊”了一声,脸一下子烧红了,讷讷道:“傅兄是……是这个意思吗?我不知道,你是看中我妹妹了?但是她才五岁,会不会有点小,你恐怕还要等很久。”
他很欣赏傅归宜,自然也觉得是门好姻缘。
傅归荑:“……季将军误会了。”
季明雪的脸更红了:“那你……那你是想将你的妹妹嫁给我?”他没想到傅归宜这么看好他,登时有点羞赧,又有一点小得意,听说傅兄的胞妹天身体弱,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南陵的生活。
能与铱驊傅兄做亲戚,季明雪是非常愿意的。
傅归荑:“……”她实在没想到裴璟会突然出现,这下如何解释?
裴璟似笑非笑瞥了眼傅归荑,强压下胸口翻滚不止的怒火逼问她:“傅世子的胞妹恰好与你同岁,倒是合适。就是不知道世子愿意让自己的妹妹嫁到南陵么?”
季明雪十八岁,傅归荑也是十八岁,难怪能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真是该死的相配。
这个认知让裴璟心底陡然生出滔天的怒意,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嫉恨。
他眸里全是狞色,仿佛只要傅归荑敢回答要与季明雪结亲,他就能当场拧断她的脖子。
傅归荑被他看得腿脚发软,压着颤声否决:“胞妹体弱,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
裴璟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
季明雪相当有眼力劲地将傅归荑的家传玉坠双手奉上:“傅兄这份礼物太贵重,还是请收回去罢。”
傅归荑抿了抿唇,正欲接过时被裴璟拦空截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裴璟用力拽着往外走,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拖回马车的,手臂上的力道好像是要捏碎她。
她被猛地扔进不算柔软的卧榻上,傅归荑一动不动趴在上面,倔强地不肯回头。
裴璟坐在身侧,沉冷地命令车夫回宫。
傅归荑咬住下唇,如同泥塑般维持一个姿势。
一路无言,车厢内的温度如冰川般寒冷窒息。
回到东宫,裴璟脸色黑沉将傅归荑推进自己的寝殿,她不受控制的摔倒在红木雕花圆桌上,砸得眼冒金星。
砰地一声大门关上,傅归荑心口一跳,勉强支起身子往回看。
裴璟面罩寒霜朝她走来,还不等她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猛地被抵在冷硬的大门上,她不可自抑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他欺身而上,炙热的喘息扑在傅归荑的两颊。裴璟的身体热得像一块烙铁,语气中的狠厉却让她寒彻透骨。
“傅归荑,你这么想要哥哥,我给你当哥哥好不好?”
话毕,他双手一抬将她的外衣尽数撕裂。
傅归荑冷得打了个惊颤,四肢在空中疯狂乱舞。
裴璟单手捉住她的双腕高举过头压上门柱,身体前倾抵住她挣扎不休的身体。
“妹妹乖,哥哥疼你。”
作者有话说:
裴璟:我已经要被气死了。
季明雪:有杀气,他们两个怪怪的。
疯了 当然是让太子殿下您高兴。
久违的称呼从裴璟嘴里说出口, 傅归荑顿觉得头皮发麻,尤其是现在她衣衫半解,他衣冠楚楚, 羞耻感成倍地压在她身上,叫她喘不过气来。
胸口翻滚着难以平息的怒火和难堪, 她低垂着头, 唇瓣几乎快要被她咬出血来, 高举的手死死扣住掌心。
他怎么能说出口,他怎么敢用“哥哥”这个字眼来对她做这种事。
平日里他再如何过分, 她也能忍下来,可唯独任何侮辱哥哥的话语,她听了如同烈火焚身, 心里恨出血来,恨不得当即将裴璟万箭穿心。
然而事实却是她什么也不能做, 只能继续忍着, 任由裴璟接下来对她的践踏,侮辱。
裴璟见她半天不出声, 俯下身贴得更近, 两人之间几乎要贴在一起。
“妹妹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害羞了……”裴璟眼神一暗,似乎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