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灯忽然又灭了,裴廷约粗重的呼吸落近,沈绰听到一声轻响,裴廷约不知按到哪里,彻底锁死了大门。
“不许。”
他发了狠地咬上沈绰的唇。
唇舌推挤,沈绰并不挣扎,任由裴廷约的舌挤进来,蛮横扫荡他的口腔,尝到血的味道也不作反应,疼痛的刺激让他更清醒,——没有意义,连反抗都没有任何意义。
裴廷约喘着气退开,看到他沉在黑暗里彻底失了光彩的眼睛,分外不适:“沈绰,我跟你道歉,你不想听那些,我以后都不说,我只说你想听的。”
沈绰没给回应,他不需要裴廷约说那些好听的话哄他,他也不想再费心去分辨哪句话掺进了这人的一点真心,以免自己傻傻信了,过后又换来他的一句“本来就是消遣”。
“我明天搬出去。”
“我说了不许。”裴廷约蹙眉道,从喉咙里滚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霸道。
“裴廷约,你做不了我的主。”沈绰不想再说,后退一步,转身时却被裴廷约用力拉回。
“不许走。”
裴廷约把人拉近,强行将他拽进了客厅。
沈绰本能地抗拒,被裴廷约牢牢禁锢住,按进了沙发里。
他挣扎着想起来,裴廷约在他身旁坐下,俯身靠近,垂眼看向他。
“沈绰,我没同意你离开,你哪也别想去。”
裴廷约沉声说完,以身体压制住他,低头再次咬住他的唇。
过分急切的一个吻,一再地深入。
裴廷约的手从沈绰的脸下移到颈,不断游走,滑过他颤动的喉结,再往下,停在他的衬衣扣子上,一颗一颗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