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挑软的捏,他们不敢针对真正得利者,总要找个人泄愤。”
所以他这个吃两头饭、背信弃义的律师就成了“软柿子”。
沈绰听得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人没了,还能怎么针对你?”
“他老子快出来了,”裴廷约看一眼前方路牌,语气平常,“还几个月。”
“这么快?”沈绰皱眉,“不是三年吗?”
“之前一审二审在看守所里就蹲了一年多,”裴廷约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那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沈绰有点没好气,“他能这么快就出来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有钱为什么不赚?”裴廷约不以为意道,“一码归一码。”
沈绰:“既然这样,你出来躲这几天有什么用?”
“先等这段时间的风头过去,其他的以后再说。”裴廷约也不是很在意,他做事风格这样,这么多年类似的事情显然不是第一回经历。
沈绰直接闭嘴,彻底不想说了。
到市里已经快凌晨,下车时沈绰抬手揉了一下后肩,被他爸用板凳砸到的地方一直隐隐作痛,刚又坐了这么久的车,感觉更不好受。
裴廷约注意到他的动作,问:“怎么?”
沈绰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被我爸砸了一下,肩上估计青了。”
“在这待着。”裴廷约丢出这句,走进了旁边的药店。
沈绰停步在店门口,看着他跟店员交谈时的身影,片刻又低头,看向地上自己被路灯拖长的影子,蓦地笑了。
裴廷约出来看到,问他:“笑什么?”
“没什么,”沈绰说,“走吧。”
裴廷约把买的药膏扔他:“自己拿着。”
进酒店、上楼,他们只开了一间房。
走出电梯时沈绰忽然想起在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夜,那时他醉得神志不清、记忆模糊,但那夜走进酒店房间前的心情,必不是现在这样。
“在想什么?”裴廷约刷开房卡,回头问他。
“想上一次我们去酒店开房的事。”沈绰坦然说。
裴廷约的眼神一顿,推开房门:“进来。”
进门后沈绰先去洗澡,刚走出浴室便被裴廷约按进床中,裴廷约把他身上睡衣扒了,看到他左肩上淤青的一片,用力按了一下。
沈绰疼得倒吸气:“你轻点。”
裴廷约不怎么温柔地挤出药膏抹上去,揉开:“你自找的。”
沈绰轻“嘶”,想骂人,身后人忽又说:“你背上没留印子。”
“什么印子?”
“你爸拿皮带抽出来的印子。”裴廷约说。
“……你怎么知道的?”问完沈绰很快想到了,“刚结账的时候我同学跟你说的?”
裴廷约皱眉“嗯”了声。
“都十几年了,哪还来的印子,”沈绰说,“没什么事。”
“沈绰。”
“什么?”
“早恋没好结果,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