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她,似乎在分辨她说这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一直以来都喜欢骗他,从前就骗过许多次。
“没有,只有你一个。”帝夙抱着她的腰,“我知道是你。”
鹿朝低下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那我就放心了。”
他立刻抱住她,要追过来吻她,鹿朝立刻拦住他,唇边含着浅笑:“不要这么着急,让我来,你别动。”
今日被迫听风栀上了一天课,以她的悟性,不可能什么都学不会。
帝夙受宠若惊地看着她:“朝朝……”
鹿朝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轻轻在他耳边说:“夙夙,我只和你一个人成过亲。”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双手摩挲着她纤细的背脊,喃喃地说:“我也是。”
因为看不见,所以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身上的动作格外清晰,他欲罢不能地靠近她,嗅着她脖颈间淡淡的清香,无法自拔地沉溺在她赐予的唯一的快乐里。
在登上极乐之后,他有片刻的松懈,鹿朝便在他耳边轻轻念了一句咒语。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抱紧了她,却在下一刻因为咒语失去意识,陷入沉睡中。
鹿朝满头大汗从他怀里挣脱,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良心地帮他盖好被子,转身就跑。
“主人!”一个弱弱的声音喊住了她。
鹿朝回头,看见躲在屏风后的召灵,化成人形小女孩的模样,正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鹿朝:“……”
召灵:“……”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觉醒成为天尊的主人,居然还要用上美人计。
“你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偷看?”鹿朝气恼地说。
召灵也生气地说:“我根本没看到,都有帷幔呢!”
鹿朝刚松了口气,召灵又说:“可是我都听到了!主人,你真是六界第一渣女!你怎么能这样骗人?你始乱终弃人家,知道人家多可怜吗?这三年……”
“废话少说!”鹿朝打断她,“术法维持不了太久,你不想走吗?”
召灵一想起留在这里被问道打的日子,立刻化成剑形,回到她身上,欢天喜地地说:“太好了!主人终于来接我回家了!”
鹿朝又回头看了一眼帝夙,想到他的一腔真心,还是难免觉得愧疚。
想消掉他的记忆,但这种术法,对于他的实力而言,维持不了太久,还是作罢。
既然已经找到召灵,也见过魔域的变化,她来魔域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她化成紫色的流光,彻底消失在魔域中。
阴山毒君站在禁渊外,看着天上聚集的煞气一点一点消散,心中大为惊奇。
“煞气又散了……”他以为会像三年前一样,结果一夜过去,煞气居然散了。
他看了看禁渊中那些探头探脑想出来的邪魔,见他们从摩拳擦掌到失望地缩回去,不由得好笑。
看来,尊上又压制住了煞气。
可是奇怪,听说今夜风栀公主送了个女人去尊上寝宫,天快亮了也不见出来,按理来说,尊上应该没时间压制煞气才对。
怪事,真是怪事。
而此时,风栀靠在一个男宠怀中,吃着另一个男宠剥好递过来的葡萄,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呵欠。
“公主累了,休息一会儿吧。”男宠贴心地说。
风栀摆摆手,天色都快亮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外面有个男宠进来说:“公主,尊上寝宫里一直没人出来,想来小朝姑娘应该是得到尊上宠爱了。”
风栀将葡萄籽吐在男宠手里,笑道:“我就知道小朝是个聪明人,凭着本公主教他的那些,尊上恐怕是‘君王从此不早朝’了。”
“公主好厉害呀!”
“希望小朝姑娘早日为尊上生下继承人。”
正被男宠夸得飘飘然的风栀,忽然听见外面一个男宠结结巴巴地说:“尊,尊上驾到……”
风栀差点儿被一颗葡萄卡在喉咙里,大声地咳着,鞋子都没穿就跑出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参见……尊上。”
眼前一片黑色的煞气涌动着,一身黑袍的魔尊走出来,浅红色的眼眸往她身上一扫:“她呢?”
这两个冰冷的字一般人肯定摸不着头脑,但风栀聪明一听就懂,连忙说:“小朝没,没回来,她难道跑了吗?”
这个小朝,真是不会把握机会啊!
帝夙冷冷看着她:“你从哪里找到她的?”
“就在魔域外的客栈里,她孤身一人也想来魔域,说是为了赚钱救她那个病得快死的夫君,我看她长得像朝阳郡主……”风栀不敢隐瞒,把所有事情都说出口,但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四周的杀气,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片刻后,他听到魔尊满是戾气的声音:“你说什么?她的……夫君?”
风栀惊恐地说:“她,她说她嫁人了,夫君病重,但是她们感情好,她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