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丹很珍贵,是千年灵芝搓的丸子。”
“哦。”阙清月想了想,“受人恩惠,我醒了,当第一时间去拜见,元樱,衣服。”
……
隐仙谷建在大聂银翼山脉,温脉之地,银翼山,故名思义,山脉的形状如一对飞翔的长翼,因群山在阳光下,银光一片,以此为名。
此地虽不若玉霞山出产玉矿,但有不少地下温脉,温脉打通,会出温泉,常年地暖,所以四季如春,这里避世,隐世,人烟少,谷又在隐蔽之地,常年无人打扰,十分清静,是处静心修身的好地方。
阙清月服下大还丹后,身体已恢复大半,虽苍白,但行动无碍,不似刚开始,连床也起不来。
她身着银色外衫,无袖白夹衫,宽封腰带玉扣,扣紧。
之前那身白衣因血迹洗不出来废弃了,这一套是鹿三七在谷中这段时日为她亲手做的。
谷中无事,鹿三七才有时间,将路上买来的好料子,给阙清月做几身衣衫,他那满头的银针,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元樱亲眼看着他十指挟针,缝衣跟甩暗器似的,唰唰唰,几下银针穿线,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一会就缝制好了,据说,他之所以做衣衫生意,是因他借此练暗器手法,暗器必须要手快准稳,缝衣正好可以控制手法与力道,当然,顺道再赚点小钱,做个定制衣衫什么的,也是他的乐趣。
别说,这富家少爷,品位绝佳,玩得了暗器,做得了靴子,剪得绸缎,做得衣衫,还会绣花,那种飞针刺绣,元樱见到时,目瞪口呆。
祖宗的这身银衫上,白色的云松图案,就是他绣的。
“祖宗,好不容易养出的肉,又没了,穿这么多,腰封还空了二指。”元樱在封腰内量了下,比以前又瘦了半指。
哪怕穿了四五层衣,在阙清月身上,也丝毫不显半分臃肿,反而因衣多,坎肩立起,弥补了她的纤瘦,看起来反而有精神,有气势。
元樱帮她穿好衣,梳好头发,用一只银嵌蓝宝石松簪,将头顶的发绑好簪上,乌压压的长发披散而下,在身后理顺,一丝不乱。
阙清月才随元樱拜访隐仙谷谷主。
隐仙谷在俗世中,颇有地位,遗世独立,不过多参于俗世纷争,一直以神隐,神秘而闻名,江湖中人说隐仙谷出来的人,都说他们是搓药丸子的,这不假,凡是隐仙谷出世之人,皆以医立世,多有医仙,医怪之名。
大多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都钻在哪里寻草药去了,要见一面,非常难,全靠缘份。
但医术,是响当当世俗第一,一药难求。
难求到什么地步,世俗中人,连隐仙谷的门都不知道朝哪儿开。
隐仙谷谷主,山屹舟,山谷主,年过四旬,身着儒雅长衫,举手投足间,带着些书生意气的潇洒。
“多谢山谷主收留白衣,白衣打扰了。”
“阙姑娘,不必客气,请坐。”他伸手,将来人引至上座。
山屹舟住的地方,靠近温泉,不奢华,但有几分闲情雅致,比如窗外那一枝凤兰,开得灿烂,桌椅木质并不名贵,皆山上木所制,手工意味明显,恐怕用了许多年头了,有几分古朴童真的趣味。
身后古架之上,还摆了些玉器,木雕,都是手工制物。
阙清月拢着衣摆坐下来,元樱站在她身后。
她看向山屹舟。
山屹舟也观着眼前人。
两人相视一笑。
山屹舟笑道:“阙姑娘身体可好些?”
“好多了。”
“西丰之事,我已听燕师弟说起,近年灾祸频出,大聂不太平,阙族长将阙姑娘此时接回京城,恐怕也有此考量。”
阙清月笑了笑,低头看向桌上的热茶。
“恐怕京城,也未必是真正的安全之所吧。”她道。
山屹舟闻言,点头道:“确是如此,这天下,又有何处是真正的安全之地呢?”若是这次西丰出事了,离西丰如此近的隐仙谷,恐怕也要受此牵连。
山屹舟看向阙清月,“说起来,你与阙氏先祖,倒是有几分相像……”
站在阙清月身后的元樱:……
她望着屋顶,手指死死掐着右手,免得出声,回去被祖宗打。
阙清月笑了下,拿起桌上的茶碗,醒来只喝了口水,还未喝上茶。
至于茶碗中有没有毒,她在隐仙谷躺了半个月了,要杀她,还需等到现在。
她低头喝了一口,是白茶,十分的香,“好茶。”随后抚着袖子将碗放下。
“谷主也见过先祖画像?”阙清月看向他,随口问道。
山屹舟摸了下短须道:“我确实曾在阙门见过你先祖的画。”他端详她片刻道:“你身子骨要比你先祖弱一些,当年阙氏先祖曾练过剑术,虽身子骨也不太好,但剑法不俗,不过不是我亲眼所见,乃是隐仙谷祖上留下来的札记里有写。”
“哦?”阙清月来了兴趣,她坐在椅子上,微侧了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