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寻了不远的树下,阙清月身着披风,揣着袖子,倚树而站,望着围起来的灵泉。
不知谁在那洞上山壁刻着几个字:灵泉洞府,仙人饮醉
甚是引人发笑,字字都是噱头。
东方青枫握刀抱臂,冷眼看着前方吵闹的人群。
刘司晨去排队了,排队干什么?当然买灵泉了。
谁不想看看这灵泉是啥样,有什么样的效用,大家都没见过。
要不,谁会这么一大早天不亮就爬起来,一路踩着台阶,累个半互,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站着?
鹿三七摇着扇子瞧向那些买到灵泉,当场饮下的人。
似乎都说好。
“整个青花镇的人,都来了吧?”站在高处往下望,人从山顶排到山下,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像他们一样,寻处地方或站或坐。
阙清月倚着树,道:“就算这里的水,真是灵泉,那也要经常饮用,才会有扶养根基的效果,只喝一碗……好像没什么用。”她们也不可能一直在青花镇待着。
她不想来,四个人非要她来,说那水可以补根基,培元气,怎么样她也要来喝一喝,也许身体好了呢?
尤其东方青枫,就是不肯让她多睡一会儿。
不就是水吗?它又不是仙丹!
最后生生将她从暖和的被子里扒拉出来。
她揣着手,望着不远处那闹哄哄,像集市一样的买水现场。
这就儿?
“不管怎样,白衣,咱还是得试试,试试也不花多少钱。”鹿三七在旁边劝道,他还真听说不少人喝了水,病好了的,就为身体好,几人也得把这小祖宗拉来看看。
说不定是机缘呢。
阙清月叹气,目光一瞥,看向别处。
这世上啊,哪有那么多的机缘?就算有,怎么可能是几百上千人,眼前所有人的机缘。
所谓机缘,就是可遇而不可求,可现在你看,是个人都能上去求一碗,这叫什么机缘?
人人都有的,那不叫机缘,那也许是陷阱。
如果不是这地方,泉水确实咕咚在响,真的有一处地下泉在,大家的确是在现场买水喝。
她都怀疑,这会不会是个骗局。
随后,她无聊地看向后面排队的人群。
前面泉水处传来喊声。
“哎哎,大家别挤,人人都有,十文钱一碗,童叟无欺,大家也看到了啊,刚才有个得了风寒的小孩子,喝了一碗咱们的仙泉啊,寒病立马就好,你们看看,现在能跑能跳,周道长可说了,咱这仙泉包治百病,一碗没好,再来一碗,喝它几碗,保证痊愈。没病的也常来喝一喝啊,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出声的应该是王宝库家的管家,这商人的嘴,骗人的鬼,一顿忽悠。
“没想到,才十文钱一碗。”
鹿三七站在树下,摇着扇子回头对东方青枫与阙清月道:“你们还记得昨天馄饨摊,有人说,那王宝库,死要钱,一碗二两银子的事,也能干出来,没想到,今天打脸了。”这王宝库还真要的不多。
至少,以他那死抠钱的性子,十文,白给差不多了。
元樱跑到采矿那边,寻了半天,搬来一块挺大的四方石头。
还拣了个小板凳过来,石头当桌子,凳子给祖宗坐。
阙清月这才从树上起身,撩起下摆,坐在了木凳上。
那四方石头还是浅绿色,别说,当个桌子,还挺好看。
说它不是玉吧,它带着春绿色,说它是玉,石质粗得很,桌子料。
阙清月今日一身白衣,足有四层,内衫,中衣,外衫,还有浅白色,长至底摆的挡风披肩,如坎肩一般,直接挂在肩上,然后系上宽腰封,再披上黛蓝色披风,她坐在那儿,如天空一抹云,低头理好袖子。
元樱见桌上落下一红叶,十分好看,随手就插在了祖宗的脑袋上。
惹得她祖宗,抬起手就打。
“让你再把树叶放我头上!我看你欠打,欠收拾,是不是。”元樱被阙清月狠狠拍了一顿。
她这才坐回凳子上,元樱被打了还笑嘻嘻地将石头桌子擦干净,让祖宗靠着。
阙清月懒洋洋地将手臂放在石上,支着脸颊看向那些买水的人。
哎,好无聊啊!
有两人站在地下泉水不远处,一个是玉商王宝库,另一人是天道门的周道长,周道长生得仙风道骨,一身白袍,留着美须。
王宝库望着下方人山人海来买灵泉的人,其实,心啊在滴血。
如果不是这位道长是他贵人,他绝不会将玉霞山唯一的灵泉,卖十文钱一碗。
是因为这位道长说他开了这山,必定发财,他信了,真发了,后又挖出了灵泉,也是这位道说他运气好,挖到灵脉,将灵脉里的灵泉挖了出来,必定大发,他信。
他高兴的,一夜没睡着,早上起来,本想一碗卖上二两银,这样,十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