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儿子:“”
围观众人直接沸腾了,其实这事不是新闻,孩子要么随爹,要么随妈,张老汉儿子谁也不随,那鼻子眼的,所有亲戚里根本没这个长相,还有另外一个说法,张老汉年轻时算卦泄露天机,这辈子注定无后。
张老汉儿子当然听说过,有次被一群孩子追着喊野孩子,他哭着找父亲问到底是不是亲生。
父亲点点头,挨家挨户找孩子家长,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反正从那之后,再没人敢当他面说。
渐渐长大,成了家,有了孩子,几乎忘记了这茬。
梁景瑶一个外人,不可能随便乱说。
想通这点,张老汉儿子下意识看向母亲,父亲走了,知情人只剩母亲。
母亲脸色煞白,呆呆看着灵堂躺着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偷别人的孩子,害的骨肉分离,死后会下地狱。”梁景瑶轻声道,“你现在说,或许还能减少些罪孽。”
张老汉老伴狠狠打个哆嗦,她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和我没关系,是他,是他偷来的。”
她吓坏了,也没法再隐瞒。
张老汉确认今生绝后后,有次外出算卦,看到个女人正给孩子喂奶,那孩子,虎头虎脑的,可爱极了,顿时有了想法。
常年走街串巷,他经验丰富,没第一时间动手,接连几天,把情况摸了个差不多,然后假装路过,精准算出家庭成员等信息后,惊呼女人有血光之灾。
女人大惊失色,赶紧整了几个菜好好交待。
张老汉晚上理所当然留宿,等到一家人睡着,用下九流的办法将女人和家人迷晕,抱起孩子连夜逃走。
孩子当时才半岁多,为了掩人耳目,他趁夜溜回家带走妻子,对外人说,出门做生意。
三年后再回来,理所当然多了个儿子,三岁半和三岁,差不多。
众人听的表情复杂,只有黑驴姑娘在状况外,喃喃道:“完蛋了,发丧的时候没人扛幡了。”
扛幡,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也是早些年很多人为啥非要生儿子的重要原因之一。
幡叫招魂幡,老人去世后,必须由男丁扛着,这样才能让亡魂顺利度走过黄泉路,如果没儿子,只能找侄子之类的亲属代替,属于非常丢人的事,一辈子老了老了,连个扛幡的都没,白活一场。
众人被提醒,纷纷看向张老汉儿子,不是亲生的,还是被偷来的,于情于理,不恨就不错了。
张老汉儿子好歹四十岁的人了,很快冷静下来,低声道:“我抗。”
一码归一码,养育之恩,他得报。
梁景瑶摇摇头:“先别急着下决定。”
接下来的事,就连张老汉老伴都不怎么清楚。
张老汉算命本事一般,但无意得到门邪术——蛊发。
取女子头发,再用符纸写上对方的生辰八字,在对应的时辰烧掉,可让对方死心塌地喜欢自己。
凭借这点,几十年来,他不知道祸害过多少良家女子,妻子也是这样得来的。
蛊发有时间限制,长短不一,短的一天,长的几个月,那些醒悟过来失身的女子,除了暗自哭泣,不敢告诉任何人,特殊时代特殊环境,失身等于名声全毁了,甚至殃及家人。
到了近些年,张老汉渐渐变老,那方面的需要不再那么强烈,再就是,女人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好骗,生辰八字还好说,头发很难搞到手。
几个月前,他吃过晚饭出门溜跶。
像很多村子般,年轻人都去了城市工作,留下的,全都是老弱幼。
张老汉没兴趣。
夜色让人躁动。
已经很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张老汉把村里所有的女人想了个遍,没有合适的目标,于是转弯走向旁边的村子,放暑假了,或许有年轻漂亮的学生回来了呢。
夜色中,迎面走来个姑娘,她似乎心情不错,哼着小曲,走路蹦蹦跶跶,活像头欢快的小毛驴。
张老汉使劲眯起眼,他眼睛花的厉害,忘记带老花镜,加上光线暗,半天没看清长相,但身材非常苗条,尤其一双大长腿。
两人擦肩而过,张老汉慢慢蹲到地上,轻轻哎哟了声。
年轻时有年轻时的办法,老了有老了的优势,女子如果不主动帮忙,他就苦苦哀求。
女人立刻转身,生怕他聋似的,嗓门那叫一个响亮:“大爷,你怎么了?”
张老汉有了数,是个热心肠的,他堆起个慈祥的微笑:“没事,没事,哎呀,脚不知道怎么扭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