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将整个屋子都烧的暖和。
屋外夜风呼啸,在这种氛围下,刘清雨没抵过身体的本能,软软的身子往被窝里一滑,睡了过去。
苏蓝没再换地方,就这么搂着刘清雨也合上了眼睛。
一直睡到后半夜,苏蓝突然从黑暗中惊醒,呼吸有些急促,怎么都平复不下去。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给几个孩子掖了被角后,没有掌灯,摸索着来到了桌前,喝了碗水后,这种感觉还是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强烈。
这时,院外却突然传来一道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很细微,但是细细听去时,又没听到什么。
冬日里寒风呼啸,常常有东西吹落的声音,但苏蓝本能的觉得今日这声音,有些不对劲。
她没有发出动静,而是隔着木门,听着门外的动静。
还不等她再听,疾风却突然疯狂的叫唤起来,时不时还伴有低吼声。
随后便是一声惨叫,院子里瞬间乱了起来。
苏蓝心下一惊,随手拿起桌上的剪刀,迅速开门走了出去。
张莲和几个孩子也被这动静吓醒了,她将几个孩子塞进了被窝,左右找了找,找到根棍子,跟着走了出去,转身关上门,死死的抵在门口。
苏蓝走出来时,被眼前的场面震住了。
只见地上躺了两个人,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已经晕了过去。
疾风的嘴里还咬着其中一个人的大腿,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将那人身下的地方,染成了红色。
见她出来,疾风松开了嘴,原本炸开的毛发瞬间柔了下来,只是嗓子里还不断的发出低吼,眼睛冒着绿光,看着那两人的方向。
苏蓝快步上前,借着月色,看清了来人是谁。
刘行文是被一盆冰凉的水浇醒的,从头到脚全被这盆水浇了个透,再加上大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苦的哀嚎。
而苏蓝如同鬼魅般的声音,更让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苏蓝依旧没有点灯,而是找了个麻绳,将两人绑在了院中,此刻正站在两人的面前,低声道:“来了。”
这声音中,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倒像是老友叙旧。
刘行文说到底,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即便他平时表现的再镇定,这会也被吓的面色发白,止不住的哆嗦。
而跟着他来的伙计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虽没有受伤,但是也被疾风撕咬刘行文的场景吓的当场晕过去。
此刻被人当场抓住,更没什么心性可言,要不是被绑在了椅子上,恨不得再次晕过去。
见刘行文同这个王大厨身边的伙计在一起,苏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没再想着问话,而是转头同张莲说道:“先把他们锁到茅房里,别冻死了,明日一早送官。”
“别报官!别!婶子,我是你的侄子啊,你不能把我送官!”刘行文当即叫了起来。
他要是被送官,往后就真的与读书无缘了,更没脸回去。
“我可没有你这种犯罪的侄子。”苏蓝冷笑。
“不不不,不是我,都是那个王大厨!婶子,真的不是我,是他让我来的!他让我来偷方子的!不信你问问他,这是那个伙计!”
刘行文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只知道,自己要是被送官,一切就都完了。
与刘行文一同来的伙计也连连点头,“对对对!他说的没错,就是王大厨让我们两个人来的。”
苏蓝自是知道,自己前脚没卖给他方子,后脚他的伙计便半夜偷溜进来,说不是他指使的,她都不信。
只是刘行文又是怎么跟他搅在一起的,一点她还没想明白。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不管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事实摆在这儿,送官是必然的了。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绝对不敢骗你啊婶子!”刘行文急迫道,就连腿上的伤都顾不上了。
“莲姐,把这两人分开,免得他们串口供。”
就这样,苏蓝拉着刘行文进了厨房,张莲带着那个伙计进了库房。
“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要是不配合,我就让那个伙计来说!”苏蓝挑眉。
刘行文听见这话,当即一五一十的将整个过程说了出来,哪里还能注意到苏蓝的眼眸中,一丝得逞的笑意迅速闪过。
等刘行文说完后,苏蓝朝门口问道:“都记下来了吧。”
刘默玄走进来,边走边说:“记好了,不会写的字我都空了出来。”
“好。”苏蓝接过,仔细看了看,见空缺的地方没有几个,即便是缺了这几个字,也没什么大影响,最关键的信息都有。
她举到刘行文的面前,“画个押吧。”
刘行文的头瞬间垂了下去,任凭苏蓝拉着他的手指,一针扎下去,血珠流出,按了手印。
苏蓝将纸收好,又对伙计进行了同样的操作,她将两份口供比对了下,关键的信息都是一样的,这便是都说的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