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头管得紧,每人每天起码得做多少活出来,刘根生实在不放心就让他们两个去。
刘春山从始至终,跟刘行武两人躲在一边,不出力,也不言语。
直到天边泛起亮光,两人才走到了城门口。
刘行文让刘冬山在一旁等着,自己则找到了值守的官差,低声在他耳边说道:”麻烦官爷上报县令大人,我有那通缉犯的下落了。”
官差的脸色突变,简短地审问了几句,见刘行文应对流利,表情自然,看着不似在作假,才转身朝另一个值守的官差说道:“你先在这守着,我去通报大人。”
刘行文在夜风中等了好一会,才等到城门又重新被打开。
那官差面色紧张,身后还跟了一辆马车,朝刘行文说道:“大人有令,因通缉犯先前有病,必须完全隔离进城,稍后你把人带来,我们押解进城。”
刘行文忙问道:”那我呢。”
他还想着借此进了城,在县令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以他的才能,势必能得县令大人重用。
“大人说了,告示上的奖赏自然是有的,不过要等确认是这人后,自然会发给你,这点可以放心。”
刘行文脸上不由得带上了焦急,谁是为的那点奖赏啊。
”官爷,其中有些细节,我还得禀告县令大人,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一同进城。“
官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你要想去就一起走吧。“
就这样,刘冬山先回去继续挖河渠,刘行文则是跟在马车后面。
刘王氏被扔上了马车,算是完成了她要进城的梦想。
——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
府衙内最偏僻的一间库房里,白稳正在给昏迷的刘王氏把脉。
其他人则离得远远的,等着白稳出来。
“这人你是在哪发现的?‘趁着这个时间,刘学义问道,想着能多些线索。
“回县令大人,实不相瞒,这人其实是我的奶奶,我们一家都是从清水县逃难来的,没曾想,奶奶居然做出这样的事,实在令我心痛,我辗转反侧,唯恐她做出什么祸害百姓的事。”刘行文拿出自己最文雅的腔调,一脸的愧疚。
“哦?竟然是你的亲奶奶,难为你有这样的觉悟,没有想着替她隐瞒,你叫什么名字?”王学义不由地问道。
“回大人,小生刘行文,先前夫子常常教导我们,要以百姓事当先,切勿因为私欲,坏了规矩,小生深知奶奶犯的错不可原谅,没有半点敢包庇的念头。”
刘行文说完,见王学义表情有所动,心中欣喜,定是自己的举动打动了他。
大义灭亲,多么值得夸赞的行为啊。
王学义心中确实起了些念头,不过不是刘行文心中所想的那样,他只是不喜欢这人,功利心太强。
怎么说王学义也是混官场的,是真心还是为了攀炎附势,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不过他的行为确实是功劳一件,奖赏是必不可少,这是之前就承诺好的。
两人谈话的期间,白稳走了出来。
“大人,这人已经没事了,昏迷是因为服用了带有蒙汗药的东西。”
既然人已经没事,那么便可以正常审问了。
王学义吩咐道:“传令下去,把蒋至仁带上来,升堂。”
满眼功利
“哗!”
一盆凉水倒下去,迷迷糊糊的刘王氏终于醒了过来。
高堂之上,王学义戴官帽着官服,一脸的严肃,正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
一排官差站在左右两侧,重重地将手中的杀威棒砸在地上,齐声呼道:“升…堂…”
看到眼前的阵仗,刘王氏吓得浑身直哆嗦,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王氏!你明知自己得了瘟疫,还私自逃离,你可知罪?”王学义黑着脸问道。
“大人大人,我不知道啊大人!不是我!是有人故意害我的!”
刘王氏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也知道自己不能认啊,认下了可就得去坐牢了。
“把蒋至仁带上来。”王学义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喝道。
蒋至仁刚到时,王学义也审过几次,可这人始终傲着眼神不肯交代。
这期间,还曾想着贿赂王学义。
直言若是王学义肯放他一马,他一定好好跟东家说说,让王学义的官位再升一升。
见王学义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又放狠话说要是王学义敢对他做什么,东家不会放过他的!
王学义直想笑,这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要是不说是自家东家有本事,不知道的还只当是他自己有通天的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