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凌小贝和彭麟都像是丢了魂似得。
李霸坐在骏马之上,由垂着头的甲卫牵着带路。
战之前的李霸,风头一时无二,蔑视众人,举手投足尽是傲然。
战之后的李霸,脸色浮有淡淡金色,身受重伤,虎口包扎着伤口,时不时一阵剧烈地咳出一些鲜血。
原本的狂妄姿态早已消失不见,反而这会极为老实,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骏马上,任由甲卫牵马领路,仿佛变了个人似得。
待众人进城后,压抑地气氛几乎让人难以喘息。
符师公会败北的消息,早已在一刹那间传遍了八方。
无数人柏洲城的武者们站在路边对低头行路的符师公会的人群,一阵指指点点,嘲笑之声,辱骂之语,揶揄言辞,连绵不绝。
所谓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么个道理。
若是往日符师公会遭此羞辱,甲卫早就提剑斩上去了。
可这会儿他们各个都像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全部都低着脑袋,任由那些辱骂之语落在身上,根本“无力”去反击这股辱骂的潮浪。
路上,彭麟突然抬起了那张不甘地面孔,声音悲凉地出言道:“小七,这白无月为什么那么强?他的天赋为什么会如此超凡脱俗,凭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