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钱来亲自将他们押了下去,但是庞兵心中冷笑,这衙门里都是我们的人,你们虽然强大,又怎能看的住我们和外界暗中联络。
送走了这些人,孙长鸣一指柳四白:“查账。”
这句话说出口,正堂附近的东狱镇抚司诸人脸色大变,已经有人在心中盘算,要不要搞一场失火的事故,将那些账本都烧了。
可是孙大人说了这句话之后,领域打开,笼罩了整个东狱镇抚司衙门,不多一寸、不少一分!衙门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大人的感知当中,封镇权柄之下,他们不能有半点违抗大人命令的行为!
“是!”柳四白领命而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刘自胜满头大汗的赶回来,顺利的进了衙门却再也出不去了。庞兵看到刘自胜也被关押了起来,气的心中大骂:这个蠢货,你回来干什么?你应该在外面策应啊!
刘自胜之后,又有一位千户来到衙门前:“请通秉一声,曹伤求见。”
曹伤等候时间不长,便被校尉引领着,在后堂见到了孙大人。
“属下胶州卫千户曹伤,拜见指挥使大人。”
孙长鸣一摆手:“不必多礼,曹千户来见本官有什么事情吗?”
曹伤显得激动不已:“卑职日思夜盼,终于等到了云开雾现的这一日!这些年庞林在东狱镇抚司一手遮天,公器私用,搞得乌烟瘴气!
卑职有心和他对抗,无奈自身太过弱小,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好在公道自在人心,有一批不愿和庞林同流合污的义士团结在卑职身边,终于等到了大人拨乱反正!
卑职愿意为大人马前卒,东狱镇抚司那些肮脏的勾当,卑职一清二楚!”
孙长鸣露出了笑容:“很好,本官正是用人之际,你立刻带领手下校尉,接管整个东狱镇抚司衙门。”他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周围:“里里外外都是庞林的遗毒,本官不放心!”
曹伤大喜过望:“多谢大人信任,卑职这就去调人,拱卫大人左右,不管什么人想要冒犯大人,首先要从曹伤的尸体上踏过去!”
曹伤走后时间不长,又有校尉战战兢兢地进来禀报:“大人,冷西河求见。”
孙长鸣颔首:“请进来。”
冷西河须发花白,显出了老迈之态。他见礼之后,便直言不讳道:“大人不应该住在此地,若是大人不嫌弃,属下在城西有一处别院,可以献给大人暂时落脚。”
孙长鸣摆手道:“不必了,本官已经命令曹伤调兵,替换衙门所有守卫。”
冷西河欲言又止,犹豫之后道:“如此……是卑职多虑了。大人若有什么差遣,命人送来一道命令,卑职一定听命行事。”
“如此甚好。”
冷西河平淡的三言两语,便告辞离去。
万钱来闪进来,说道:“这老家伙私心太重,不大看好大人啊。”
孙长鸣也看穿了冷西河的心思:“他没几年活头了,如今这局面,自然不会曹伤一样下重注。”
万钱来冷笑道:“他等着看大人和庞氏的斗争结果,然后待价而沽呢。”
“所以他永远当不上指挥使。”
……
曹伤的胶州千户所,距离燕坞城并不远,第二天中午,他就带着手下五百校尉进入东狱镇抚司衙门,替换了所有守卫。
他首先派了自己的亲信,严密看守庞兵等人,并且命带来的阵师布置大阵封闭了几人的屋子。然后他亲自背剑守在了大人的门外担任亲卫,跪舔的姿势十分到位。
大人却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对曹伤招了下手:“陪本官走一走,本官还没有看过这座衙门。”
“是。”
曹伤跟在后面,每到了一处地方,便主动为大人介绍。将整个东狱镇抚司衙门转完之后,孙长鸣问道:“曹伤,你曾说你对东狱镇抚司的肮脏勾当一清二楚,本官就来问一问,到底有哪些肮脏勾当。”
曹伤立刻回道:“东狱镇抚司各地卫所,几乎都和当地官员勾结鱼肉乡里。属下这些年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证,就先跟大人说一说那些每年收益超过千万灵玉的生意。”
孙长鸣颔首,曹伤就开始了汇报,其中便有长陵府的人口买卖。此外就是一些欺行霸市,抢占田庄、矿山之类的事情。
“其中最让人发指的,是庞兵操持的丐帮生意。”
“整个东狱镇抚司辖区内,所有的乞丐都要给庞兵交钱。每年庞兵都会指使所谓的丐帮,拐骗那些可怜人家的孩童,然后行那丧尽天良的采生折割之事,以便让这些乞儿显得更可怜,能讨到更多的钱财。”
“这些年下来,初步估计他们残害的孩童超过十万之数,每年从丐帮赚取的灵玉超过三千万!”
孙长鸣眼中闪烁着怒火:“你可有证据?”
“卑职查到庞兵手下的丐帮总坛,就在庞兵的妻弟王定本百户所辖区内。大人若想要证据,请给卑职一道命令,卑职立刻带人拿了王定本,捣毁丐帮总坛,必定能够找到一切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