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树枝上,那只喜鹊又蹦又跳,您可终于想起我了!
孙长鸣让喜鹊跟上了那些南尼国的奸细,却发现这只喜鹊比刚变成傀儡的时候,着实强壮了很多,快变成一只“凶物”了。
宝珠邪眼
南尼国的人顺江而下,找了个渡口过江进入了隔壁三羊县,并没有在县城停留,转了方向一直到了鱼口镇。
孙长鸣透过喜鹊的双眼看到,江边码头上,那一座江神庙的香火,是越发兴旺了。
南尼国的人在鱼口镇暂住了下来。
大部分人留在客栈中,派了一个人出去,应该是打探消息,孙长鸣操控喜鹊,跟上了外出的那人。
鱼口镇比起之前更加兴旺了,更是在江神庙周围,形成了新的商业区,各种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阿朝如今已经被镇民们尊称为“朝师”,如果他愿意,借助江神的名头敛财,短时间内就可以富甲一方。
但阿朝满心虔诚,只求能把江神的威名远播,一心为公。
因为事务繁忙,阿朝收了三名弟子,都是经过他严格考察,对江神无比虔诚的年轻信徒。今日一名信徒悄然入内,对朝师禀报道:“师父,最近镇子里有些邪佞,妄议江神,说他老人家并不曾保佑咱们的商船。”
阿朝冷哼一声:“那些被凶物袭击的商船我知道,满船上下都不是虔诚的信徒!那些脑满肠肥的船主,以为只要在江神庙中献上几头猪羊,就可以得到江神大人的庇佑?太天真了。
我一再跟他们强调,江神要的是我们全身心的奉献,而不是简单的牲畜。
江神大人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些凡俗的牲口,怎能入得了祂的法眼?那些人偏生不信,心无敬畏,被江神大人抛弃实属罪有应得!”
他成为“朝师”之后,说来也奇怪,本来大字不识一个,说起话来却条理清晰,还有些文绉绉的。
徒弟忧心说道:“话虽如此,可是那些愚民却没有师父的大智慧,能看透这一切的本质,他们很容易被那些邪佞煽动。”
阿朝想了想,道:“这些事情,其实不用我们操心,我想江神大人自会有安排。”
“不过咱们做信徒的,也要体现自己的价值。这样,你去支取一部分信徒的献金,招募人手,成立一支护法队,暗中打击这些邪佞。”
“是。”徒弟领命,又问道:“这种‘打击’要到什么程度,还请师父明示。”
阿朝毫不犹豫道:“这等诋毁江神的邪佞,所犯之罪十恶不赦,当然是要彻底毁灭!”
徒弟点头:“正该如此。”
……
一艘铁壳大船昨日从鱼口镇的码头出发,逆流而上航行一夜,已经到了绝户村附近。
氓江中凶物极多,水手们一刻也不敢放松。不过这一艘船跟别的不同,船头上固定着一个小小的神龛,里面是从江神庙里请来的江神像。
被塑造成了神龙的样子,腾空飞舞、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船主每日三次上香,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江神庙建起来前后那段时间,三羊县周围的氓江的确比较平静,很少发生凶物袭击事件,但是随后镇子里慢慢开始流传:江神并不能庇佑大家,一些跑得稍远的铁壳船,还是会受到凶物袭击,并且最近听说,有几艘船翻了,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但是船主本身不算有钱,请不起修士随船保护,只能祈求江神保佑了。
船主看了看前方,吩咐道:“前面是绝户村,把船开的离岸边远一些,绝户村的寒毒可不是闹着玩的,别沾染到咱们。”
铁壳船慢慢往江心靠,忽然水面下有什么东西猛的窜了出去,江面上泛起一串“八”字形的涟漪——船上众人吓了一跳,水里面那东西好像很巨大呀。
船主暗道一声“江神保佑”,这东西要真是在自己船下面闹腾起来,不说轻松掀翻自己的铁壳船,肯定也是很危险的。
还好自己船头供奉了江神像!
但是这种庆幸的心情维持不到片刻,“嗡”的一声沉闷怪响从江底传来,整片江面剧震,船上所有人感觉脑中剧痛,一起摔倒在甲板上。
船主暗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江神保佑吗?
迷迷糊糊中,船上众人看到有一团朦胧的光芒,从水下慢慢浮起,到了江面上,竟然是一只足有两层楼那么大的巨蚌!
蚌壳张开,中间一枚足有脸盆大小的光芒宝珠——此时看来,那宝珠倒像是一颗凶恶的邪眼,狠狠盯着一船人。
从宝珠下面,伸出来无数细长的肉刺,漫天舞动的伸向了船上众人。
船主和水手都是普通人,更别说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站都站不起来,完全无力抵挡。
船主一声哀鸣:原来刚才被自己惊走的水中巨物,是这家伙的猎物。它捕猎失败,就要用自己一船人果腹!
船主不由得看了一眼江神像,失望之极:果然是个无用的,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