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终会为她老人家复仇,这是坚韧的决心和不会放弃的决定。
比试
纪国公寿辰上,庭院僻静处的那场风波,并未引起众人瞩目。三皇子许是因自觉丢脸的缘故,也未将此事声张。
但以萧嘉淮敏锐的洞察力,能敏锐预感到,三皇子此番沉寂,必是在静待时机。
陈以容冬猎事宜已近准备妥当,文景帝龙颜大悦,赞他少年有为,特允他与谢城休沐一日。
谢城自是去寻凤仙姑娘谈风月,而陈以容则是与萧嘉淮去茶楼小坐。
即便已至冬月,京城的街头也照常少不得熙攘。就连那两侧生得高耸贴近楼台的秃木,也妄图沾染人间烟火气。
轻幔拂面,他们享得是当下恣意。
“这茶楼景致当真不错,日后得闲,我们便常来吧。”
陈以容远眺不远处的亭台楼阁,坊间言论时不时入耳,他们此时居高观景,可谓是既不嘈杂还贪得几分热闹。
萧嘉淮见他一副沉醉其间的模样,含笑言:“冬猎过后,你或许便没这般忙碌了。到时若是你愿意,我们日日前来又有何妨?”
“怕是也没那么容易。”陈以容轻叹一口气,“乾坤未定,未来一切难知,我哪有那等闲情雅致?”
萧嘉淮自然知晓人所忧为何。
自从纪国公寿辰过后,陈以容便似是担忧三皇子接下来举动,心中总有顾虑。
他也苦涩摇头道:“其实我也未曾想过,会有兄弟这等相残的一天。”
萧嘉淮忽而忆起数年前,在他被端懿太后抚养许久后,宫内无人再敢道他是舞姬之子。故而那段岁月里,他们天家兄弟言笑晏晏、芝兰相衬,也曾有过形同手足之时。
可龙生九子皆不同,夺嫡之路又注定是尔虞我诈,如今也终到了如今兄弟阋墙、反目成仇的时候。
这一路上坎坷曲折,也有遗憾哀叹,不知这高悬之心何时才能全然放下?只是当回首望萧瑟,叹句亦无风雨亦无晴。
他思虑至此,颦眉抬首,眸中晦暗不明,观望檐上三重雪,更不知这冬日何时会离去。
只是萧嘉淮明白,当春风再度吹至京城时,必会送来海晏河清的祥和盛景。
长枝入亭台,其间染霜雪,与萧嘉淮眼中的悲伤一齐摇曳进陈以容眼中。
“罢了罢了,今日休沐,莫要想这些不愉快的事了!”
陈以容说罢,忽而起身,臂倚雕栏,扬掀起衣摆荡去枝头上的雪,连带着扫下几片枯叶。落叶飘摇,沾至他衣裳间,留下细碎的残渣。
“什么嘛,一碰就碎,比我家哥哥都要脆弱。”
陈以容不满的嘀咕着,却被一旁视线没离开过他的萧嘉淮听了个清楚。
萧嘉淮似笑非笑的敲击两下案间,故意发出几声响,道:“阿容又在悄声说我什么呢?”
陈以容没料到这般小的声音都会被人尽收耳底,立马换上一副笑颜,坐至人身旁,替他揉肩捏腿道:“哥哥你听错了,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哦?”萧嘉淮对陈以容的讨好极为满意,但仍挑眉唬他:“我怎么好像方才听到,有人在背地里说本王弱不禁风?”
陈以容觉得委屈,他分明说的是人‘脆弱’,哪里有道过这类话!还弱不禁风?没见过谁家弱不禁风的郎君,能在床榻间那般会折腾的。
他连声反驳:“我哪敢啊?定是哥哥你听错了!这楼下如此嘈杂,定是旁人说的!”
“阿容你的意思,是有旁人道我的不是?”萧嘉淮看着他慌乱之态愈发忍俊不禁,却仍继续调侃,“这不应该啊?若是放到往常,你必会前去与那人理论个清楚,哪里还会坐在这里,露出这副心虚之态?”
陈以容觉得人越发的得寸进尺,眉宇间也顿时冷淡下去,佯装出不悦。萧嘉淮见势不妙,将他圈搂入怀,替人掸去衣间碎叶。
“莫要生气,与你开个玩笑罢了。”萧嘉淮轻声哄着,顺势在人脸上偷个香吻。
陈以容觉得自己驭夫有方,尚未出一言,便让人立刻乖觉,难免生出几分得意。他抬颌间鼻翼发出一声轻哼,恰巧被萧嘉淮听在耳中,忍不住发出轻笑。
“你笑什么!”陈以容美目一横,故作凶狠的向人瞪去。
“没有啊,我没有笑。”萧嘉淮从未觉得唇角这般难压,百般遏制之下,竟仍在上扬。
陈以容见状,揪拽住萧嘉淮胸前衣襟,探身贴唇靠近。忽而露出尖锐的利齿,对准人下唇便是一口。
萧嘉淮痛得倒吸凉气,却也未躲闪。只在陈以容即将离唇之际,又将他拉扯入怀,落个缠绵的吻。
大皇子手执弓与箭,刚踏入这雅间时,便瞧见这一幕。
二人吻得火热,那位陈小将军的手,也不老实般摩挲着自家五弟的衣裳,似有要将其脱解之意。
“你们……”
大皇子欲言又止,此时也进退两难。他没料到这俩人如此大胆,竟在茶楼间都敢如此亲昵——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