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宣辰王殿下怎么得了风寒,是不是想你想的?这殿下对你那般情深意重,想必是一夜不见你,可谓是如隔三秋啊!”
这一番话倒是果真有效,陈以容一听便急切询问:“他得了风寒?怎会如此?”
分明自己已经将那匹快马给了他,不出半个时辰就可以返回京城。怎么就会因此染上风寒?到底是人身子骨太柔弱了些。
不,应该说,都怪这天骤然凉下来,初冬的雪又来得急,才害得他的殿下缠绵病榻。
谢城见人果真在意此事,借机添油加醋起来:“千真万确!属下听浅香姑姑亲口说的!她说昨夜殿下回府后便发热,久久难退,今晨方有所好转。她说的话啊,那肯定没假!”
陈以容心知肚明,浅香姑姑所言自然不会有假,只是没想到人竟然病到这等地步。
他不由在心间嘀咕着:这姑姑也真是的,这样大的事都不派人知会我一声。毕竟哥哥是一路跟随我到林间,才会遇到风雪、生出寒症的。
想到这里,陈以容昂首挺直腰脊,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殿下此病既然因我而起,那我便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陈以容停顿片刻,偏头看向谢城,又掌拍他肩膀。
“你是我的副将,便由你来替本将军送去些补品吧。”
“不是,将军你说什么?”
谢城怀疑自己得了耳疾,不可置信的看着陈以容。
听听,这是什么话!这自家夫人染了风寒,竟让属下送些补品就罢了?难道不应该亲自去人府上瞧看一番吗?
这二人时隔一夜再看到彼此,肯定又情深意切起来,无暇顾虑什么争吵之事了啊!
哎呀!这陈将军怎么不开窍呢?
【作者有话说】
是甜文,肯定甜,哪怕有误会、吵架,也要甜甜的吵(啊!好喜欢这种感觉啊!)
嘴硬
谢城提着数不清的补品伫立在宣辰王府门前时,他仰头望向匾额,有些愁眉不展。
三日了,这已然是第三日了。
自从陈将军得知宣辰王殿下得了风寒之后,便日日遣他前来看望。不是让他送补品就是送吃食,还一连三日、恨不得一日三次!
难以相信,这沙场上征战四方的忠武将军,竟然会亲自下厨,为宣辰王做药膳?还当真是对人家有情有义。
谢城在心里直犯嘀咕,看着掌间食盒发出一声冷笑。
陈以容啊陈以容,你说你到底倔强个什么劲啊!就是死活不肯自己亲自来送。你说说,若是你肯来,是不是你二人早就和好如初了?
真是的,这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无奈归无奈,谢城还得照做。可一想到这位宣辰王殿下见到来者是他时,那极为冷漠、甚至不爽的神色,就觉得头皮发麻,一步也不想踏进去。
还不如去寻凤仙姑娘一起酿酒品茗,享那等逍遥快活。
没错,自从那夜清音坊内遇到凤仙之后,谢城便觉得与人情投意合。
后来清音坊被查抄之后,凤仙靠着那几月的积蓄在城中寻了一落脚处,恰巧就在他家隔壁的院内。
如今的谢城,可谓是一到闲时,便跑到人凤仙姑娘的院中,与人一起研制佳酿。或一同在月下对酌,享风花雪月。那日子过得,好不恣意快活!
想到这里,谢城愈发觉得掌间补品们碍眼,不满抱怨道:“嘿,我还真是上辈子欠你们俩的,这辈子就可我一个人祸害!”
萧嘉淮此时鹤氅伴身,正坐在寝殿前的庭院间,双手捧着药碗。他面前摆放着一红泥小火炉,炭火飞舞生出暖意。
都说病去如抽丝,他这几日总有反复。倒是今晨御医说,偶尔在院内小坐片刻,呼吸新鲜空气,或许能让病症有所缓解。
能缓解什么?一群庸医,他如今分明是相思成疾!
自打那日他与陈以容不欢而散,如今已有整整三日未见到人了。人自然是知晓他感染风寒之事,可却只派他身边那位副将前来,竟送那些无用的补品,也不知把自己送来。
而且当他每次询问谢城时,人皆是一副凛然之态,口口声声道他家将军事务繁忙、无暇分身,故而特意派他前来。
“借口,都是借口!”
萧嘉淮烦闷的搅弄着苦涩汤药,脾气上来,干脆也不肯喝下半口,将那碗放置到旁侧。又独自剥起橘来,将飘香的橘皮尽数丢在案间。
什么政务繁忙,分明是不愿意见他,是还在生他的气,所以才找的借口罢了!
“既然不愿意理我,不愿意见我,还派人送什么东西过来?不如让我干脆病死在这里算了。”
含桃来寻萧嘉淮时,恰巧听到他这样一句负气之语,不由心生鄙夷。
自打将军哥哥不知为何离开王府后,这殿下不仅大病一场,连脾气也愈发古怪。
前日里嫌弃厨子做的膳食口味过于清淡,偏生要去吃那不知从哪来的药膳。昨个又觉得药太苦,倔强的不肯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