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幸会佳人,三人皆眸色暗惊。
传闻瑶娘卖艺不卖身,千金难会姝一面,这太子殿下果真好本事,竟叫美人另眼相看。纷纷斟茶再饮,猜度喜事将到。
“太子殿下不愧是做大事之人,轻而易举就会得名遍京城的娇娘。羡慕!属实羡慕!”大皇子笑颜逐开,此时房中凝重氛围稍减。
“过奖过奖!”
太子连忙摆手谦虚道:“只那夜初见,乃独闯闺阁,属实不妥,甚至被她视为登徒子,好一番指责。只是回想起她案间所作之诗词,显才情颇高,如今细想,其中恐有端倪。”
“原来殿下是夜闯人瑶娘闺房啊?这点倒是与臣像极了。”陈以容眉梢间荡开笑意,不自觉的与萧嘉淮对视一眼,人果真也在凝视着自己。
这倒是巧了,与他一样。那时萧嘉淮对他闭门不见,便听了谢城之言,深夜翻墙入王府,虽说是发生些许不快,不过好歹也是后来将误会解开。
想到谢城,陈以容又目光深邃。此人身份存疑,或许也是时候,解开关于他的谜团了。
“这哪能一样?你那是翻墙会见情郎,本宫是为正事!”太子没好气的反驳。
却不知,陈以容听到这话后,眉心微蹙,眸中暗藏波澜。
这太子殿下如何知晓他翻墙之事?难不成……?
萧嘉淮察觉到陈以容神色黯淡,以为他是想到那夜的口舌之争,心虚不已,忙扯开话题。
“不过言归正传。既然瑶娘是为丞相所用,那她或许知晓丞相与三哥所为。太子殿下,不若你再去询问瑶娘,说不定会有线索。”
太子茅塞顿开,此时竟心中莫名生出喜悦,许是又有机会见到那一见钟情之人的缘故。
他忙道:“五弟所言甚是!要想得知丞相所为,恐瑶娘为最佳突破点,本宫这就再探长音坊。”
说罢便转身而去,再不去管其他之事,任凭大皇子如何呼唤,也没能拦住。
“哎!太子殿下,还有一事你怕不是忘了啊!”
养女
太子离去得匆忙,倒像是对那瑶娘情深意切,此时恨不得飞至人身侧。倒是苦了大皇子,踌躇般伫立原地,一时间欲言又止。
萧嘉淮看出人的迟疑,出声询问道:“大哥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皇子转过身来,视线在二人身上稍作打量,随后方要言语之时,被殿外躁动声响打断。
那是一五六岁年纪的稚童,瞪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怯生生般站在庭院中。身侧围着几名府中婢女,轻抚她脸颊逗弄她。
“这是那家的女娃娃?生得好生可爱。”
“瞧这衣着打扮,倒不像是几位殿下的小郡主,难不成,是新来府上的小丫鬟?”
“我看她年纪不大。这般小的年纪便被卖到府上了?当真是可怜,恐怕是家道中落,不得不卖女吧,倒是不知她能做些什么。”
她们七嘴八舌议论着,倒是让原本就胆怯的孩童更添恐惧。她捏攥着自己的衣角,惊恐得连连后退。
她口中呢喃低语:“不,不是的。”
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倒是更让那群婢女生了怜悯,脸上纷纷浮涌出温和笑意,蹲下身来在她面前,关切询问。
“不是什么呀?跟姐姐们说说。放心吧小家伙,殿下人很好的,以后在宣辰王府里,肯定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不是被家里人卖的。”稚童眼眶泛红,却仍倔强着不肯掉下眼泪,“我的爹地、娘亲,都被人给杀害了,我的家,也被他们烧掉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一名婢女听到此言颇为震惊,这等太平盛世,竟然也会有这种纵火杀人的事情发生?
稚童频频点头,努力遏制住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道:“是,然后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好黑,好可怕,他们还整日里说着奇怪的话。还、还时常不给我吃饭,饿着我、打我……”
“太过分了!”婢女心善,听不得这样的言语,一时间格外心疼起这个孩童,心想日后定要好好待她,弥补她缺失的亲情,和受到的虐待。
书房内的陈以容和萧嘉淮,将她们的对话尽收耳底。陈以容狐疑起身,敞门看向庭院,那娇小瘦弱的身影格外眼熟。
“这不是那晚被那帮刺客绑架的孩童吗?”陈以容好奇询问道:“她不是在大理寺吗,怎么带到这里了?”
“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大皇子眼见隐瞒不住,只好认命般实话实说,倒是不知这二人听到接下来所言,会做何选择。
他起身步到门外,对着那孩童喊道:“含桃,过来见过宣辰王殿下和陈将军,他们二人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含桃听到此话,忙擦干眼角泪渍,一路小跑着跪倒在陈以容面前,叩首道:“含桃多谢殿下和陈将军救命之恩!”
面前这位英姿飒爽的大哥哥她认得,就是那日救她之人。虽说那一日她处于生死关头,但是仍将他的容貌镌刻于脑海,想着如若有命可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