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康话没说完的当即,直接把龙榻旁矗立的玉质灯盏给拂袖砸了过去。
如此盛怒之下,所有人都跪着出了殿门。
司漠砸的时候把卿柳惊了一下。
司漠余光瞥到的瞬间,他碾了碾手,最终没有按耐住,又把人抱回怀里安抚。
不过却没有说任何话,脸仍旧黑得恐怖。
卿柳不理解……
怎么感觉一副快被自己吓疯了的样子。
要不哄哄?
被司漠抱在怀里顺背的卿柳,挪动起惹人心疼的苍白小脸,贴近司漠的胸膛,一边用食指轻敲对方跳动的心口,一边仰脸问询:“怎么了?”
司漠低头看卿柳。
卿柳的脸色很白,往日色深的唇瓣此刻也只透了点淡粉,不见血色……如此病态唯有一双眼眸活灵活现,澄澈透亮得能照到人的心坎里去。
看起来乖得不得了,可司漠却很清楚这不过表象,怀里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
不能在心软姑息了。
“孤要听实话。”
抓不住那位神秘男人,那就让卿柳自己说!
不管是上次突然心悸发作还是这次吐血!
这个小坏蛋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身体放到心上去。
卿柳整个人僵在司漠怀里,仰望过去的脸一下低垂。
司漠想听哪方面的实话?
若是没说到点上,那跟自首有什么区别?
要想个法子才行的。
卿柳的沉默气笑了司漠。
这小坏蛋厉害了,现在都敢和他玩心眼了。
司漠真的是拿卿柳毫无办法。
就是气急,也不过是托起怀里的人,使其从靠躺的姿势换成跨坐。
如此方便两人面对着面,也方便他审人!
只这姿势……
不过是文学上的一些修饰罢了
卿柳不由自主的想到昨日的孟浪,沉沉浮浮,升到云端跌落深海,千姿百态……
司漠也这样托举着自己。
放置在腰间的手又紧又烫,不许他逃离片刻。
“在想什么?是系统任务还是那个神秘男人?”
司漠当然知道卿柳在想什么。
可就是偏要问一些无关紧要的。
卿柳眉目低垂,满面通红,司漠步步紧逼。
本是规矩安放在卿柳腰间的手,四处游移……
“呜!”
卿柳受不住,全身发软,像柳絮那般翩飞跌落,司漠顺势接住人,使其额头靠拢在他的肩头。
“还是在想怎么瞒着我?”
这句轻叹似的话,从卿柳的耳边吹到颈窝,他单薄的白丝寝衣本就使得肌理若隐若现,更别说因为病发早就汗津津的湿了全身。
跨坐的姿势,完美的曲线,身下紧贴的触感……还有身上那双最不老实的手。
因为敏感,卿柳着了胭脂的眼尾,挂着剔透的泪珠,迷迷蒙蒙的姿态就像山间的晨雾,缥缈如画。
他拽住司漠作乱的手,软软的甩开。
“你……你不疼我了。”
因为遍布全身的酥麻,卿柳这话说的又低又抖,若不听仔细了,还以为是在哭。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而司漠还真收了手。
都控诉他不疼人了,这得有多委屈?
“想好要如何告诉孤了吗?”
虽收了作乱的手,司漠的神情依旧凶凶的,就连语气也像是在问审一个犯错的臣子。
吓吓其他人也就罢了,带着点窝里横的卿柳可不怕。
他想张嘴辩驳,又转念想到方才那句话的委屈模样,突的收住嘴。
不行。
卿柳靠在司漠肩头的脑袋小幅度摇了一下。
昨日就是因为这样的声音……明明都结束了的……最后又……那是个坏东西!
努力平复好身体异样,稳住气息的卿柳退出司漠怀里一点,他要从司漠身上下去,最好是离得远一些。
免得一言不合,司漠又以惩罚为借口,引诱他变得不像自己。
这想法很好,可惜……
司漠在知道卿柳这个意图后,一下收紧禁锢在他腰间的手,非常不容拒绝。
“就这样说给我听。”
卿柳抿嘴。
好吧。
他知道自己拗不过司漠,就像御花园里那次,他都急得咬人了,反而使得情况更加糟糕。
卿柳苦恼,到底要如何才能拥有威慑力。
反正……既然小统不介意,司漠又想知道,告诉一些也无妨。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卿柳这句问询让司漠有着三分逗趣的目光收敛得正经。
这是幡然醒悟了,不想再做那惹人牙痒的坏蛋行径?
司漠不置可否,揽着卿柳的腰,欣赏一眼薄衫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