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总有机会落到手上!
“司漠,不可以不理我。”
卿柳伸手捧起司漠的脑袋,强行把人的脸和目光对向自己。
男朋友的醋劲儿真大,舍得用眼神去吓林七,都不愿意看自己!
这怎么行呐?
“刚才的话没有哄好你吗?那我再接再厉好不好?但你不能不说话,得告诉我呀。”
司漠内心无法做到反抗卿柳的动作,认命的把目光对向卿柳,他只有满心的无可奈何。
这是个嘴里一套,心里一套的小坏蛋。
若只是吃醋,他又何须如此?
司漠心绪暴虐难消,一路压抑沉漠最重要的原因不外乎是猜出卿柳有事瞒着。
通过卿柳的眼神他便知,那个男人和他之间无关风月。
如此也就唯有一件可能会伤到卿柳的事件。
而这份事件的存在,甚至于是有自己的因素在。
若不如此,对他向来坦率的卿柳,绝不会刻意隐瞒。
卿柳之前想得完全没错,他在司漠面前穿了衣服也等同皇帝的新装。
若卿柳知道自己又又又暴露了,定然会咬着下唇一脸愤愤不平。
司漠的脑袋,太不像人类该拥有的了!
一切的问题就在于卿柳不知道,甚至于都没参透这层。
司漠想听卿柳说实话,只能徐徐诱之。
今日出来,本就有要事,剩下的时间不足以让他从对方嘴里套出想听的话。
少年身子娇气,若在言语上起了争执,或是留了什么话没说清楚……那不得引发心疾?
太过珍重,便畏首畏尾。
好在,天意没让司漠这份为难持续太久。
在他迎上卿柳纯稚的目光,内心反复斟酌用词时,司漠给暗卫定好的信号点,也就一家不起眼的杂货居,更换了门前那盏即将燃尽的灯笼。
这则消息,预示着乔寻那边收尾成功。
司漠后面为求稳妥,特意换了乔寻过来盯梢,本意是想让卿柳无需顾及着时辰,畅快的多玩玩,没想竟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鬼魅扰了兴致。
简直晦气。
司漠眸光凌厉一瞬,怕吓着卿柳,很快恢复平常。
“该去验收你这次出谋划策的成果了。”
司漠尽量语气柔和的同卿柳讲话,只是对上林七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愣着做什?需得我请?”
林七被司漠这句平淡的反问吓得一哆嗦,干笑连连。
“哈!哈!属下这就去把马车牵来。”
林七冲司漠讨好的笑说完,转身刹那一秒变了嘴脸,分外扭曲。
呸!
威胁恐吓人算什么本事!哈,看你就没本事!
略!
有本事,你倒是请一个啊!
就知道你不敢请小爷!
孤男寡男
熙合城的夜晚总是热闹的,这一点是各个国家都很眼热羡慕的存在。
特别是城中的松沿街,素有纸醉金迷不夜天的美誉,乱世之下能做到如此治安繁华的城池也就唯有临北的熙合城。
其他国家虽无宵禁,但每至入夜便远赶不上这样的歌舞升平。
而林七驾着马车,驶向的路段正是熙合的松沿街。
松沿街所有出口在收到有人动武闹街的那刻,便遭到城中治安兵的全面封锁。
也是因此,司漠带着卿柳在另一条街上游逛没有受到任何惊扰。
就算有人感知到松沿街非比寻常的动静,只要看一眼巡逻的治安兵被突然大规模调动的阵仗,那也是有多远躲多远。
在确定治安兵严守到松沿街各个出入口后,就算醉了酒的人,也会被吓得有意识的避开这个地方,然后装作无事发生。
京城治安兵在张黎的统领下,早已凶名在外,曾经可是当街拔刀杀了一品大员的嫡子。
只因这位嫡子喝了酒,为在美人面前耍威风,妨碍到治安兵追踪重要凶手,直接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给抹了。
这事在当时,除了震惊整个民间外,整个朝堂也挺震撼。
毕竟那名一品大员又不是靠运气当的官。
至于最后……
那位嫡子不是张黎的治安兵在执行公务时杀的最后一人,却是执行这条律法的第一人。
而司漠是临北史上定下这条——有碍熙合治安管理条例者杀无赦律法的第一位皇帝。
用脚指头想想,就该知道这条律法的重量,哪还有人敢在这种时刻往带着治安兵封锁标志的出入口凑?
现在就是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且不敢有任何人走漏风声。
因此,林七驾着的马车,毫无意外的被拦在了街道口。
“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林七坐在马车外的前室,嘴里叼了根从马嘴里抢的麦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