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听了很久的群臣们这下是完全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幻听!
他们这位杀人不眨眼,从不沉溺美色的帝王有了娇宠对象!
在前朝这么庄严的地方,还能毫不避讳的柔声哄人。
可见是宠到心坎里了。
群臣抓心挠肺的好奇,都想往被雕刻物遮挡的地方侧头探看。
到底是何方神圣?
现在抱个大腿可还来得及?
或者给个参考样式,也方便他们照着款式送人给皇上啊!
可惜,他们心里在怎么躁动,刚得了起身资格的他们都是一副正正经经的官姿——
双手交握于身前,低头敛眸,一副恭听上位的模样。
司漠在卿柳出现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心神都移了过去,现在还没收回。
直到看见卿柳躺靠进林七搬来的软榻,司漠才放心的端正坐姿,一改先前的懒散。
还是快些息事吧,这盘早已被杀得片甲不留的棋局还不如卿柳一个闪烁的眼神来的有趣。
在司漠目光的授意下,一名禁卫军当即用力拽开瑞王和周美人嘴上的木塞。
两人蠕动好久的嘴唇才感受到自己还有说话这个功能。
“陛下……”
周美人沙哑着音色梨花带雨,抬眸对端坐上位的司漠唤出的两字十分妩媚缠绵。
她咬了咬下唇,满脸无辜,眉眼间全是想表露却又隐忍至极的思念。
“陛下为何让人绑着臣妾,难不成有了新人忘旧人?您都没去见过皇儿一眼,还未给我们皇儿亲赐名讳……”
周美人和司漠彼此都清楚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周美人之所以如此先声夺人,不外乎是料定帝王注重自身颜面,不敢把这样的后宫丑闻端到明面上来料理。
只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咬死了孩子是司漠的。
司漠就不会在今日直接处死自己,而瑞王也可借此事,完全掩盖自己意图谋反的重罪。
显然,瑞王是读懂了周美人的意图,当即接在周美人后面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你有这功能?
“前线传来皇上战死急件的那日,臣弟便是不信。以皇上英勇之姿在这场伐威之战中应当所向披靡才是!果然不负臣弟所料,皇上平安归来,真正是与天同庆的喜事!”
瑞王没有喊冤,也没有质问司漠为何这么对他。
被绑着跪地叩首的他,满心满眼都是为司漠的回归感到高兴的模样。
反正天下人皆知,他只是辅助司漠唯一血脉登基,并没有做出任何自立为皇的举动。
说多了反而不妙。
倒不如把发挥空间留给在场的所有人,他见招拆招便是。
此刻的司漠一身玄色常服,并未着龙袍,戴冕冠。
他就静静的端坐在龙椅上,看向文武百官的头顶,目光明灭。
如此简约寻常的装扮和动作,却压得人不敢做出任何动作,更别说为别人的生死仗义直言。
就算他们都觉得瑞王无辜,那又能做什么?
刚才皇上饶有兴味的点名已经是很明显的敲打,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江,能明哲保身就不错了!
见到文武百官的识时务,司漠心情甚好。
好到给瑞王和周美人提了个醒,尽管语气如同恩赐。
“成者为王,败者作寇这话自古有之。孤记得先帝在时,瑞王你便尤爱看书,该是明了其中道理。”
司漠俯瞰下首时,面上的神情如渊潭那般,只余表面风平,内里之深从不见底,让人无处可窥。
瑞王和周美人一开始还勇于直面司漠,最后理直气壮的气势却是被其无声无息的逼得一弱在弱。
他们没懂司漠话里的意思,更不懂这些大臣怎么这般没用。
一个帮说话的都没有!
瑞王和周美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漠才算稳妥,干脆选择闭口不答。
半晌没得到回话的司漠,染有兴味的眼眸彻底落于平缓。
端坐高堂的他向禁军统领李简瞥去。
众目睽睽之,李简单膝跪地。
“回禀陛下,瑞王司钰意图杀害周美人所产之子,幸得臣巡逻而过,方才险险救下。微臣情急之下才顾不得冒犯,让下属绑了瑞王临至殿前,以待陛下决断。”
瑞王听完身边李简的话,整个眼珠子都瞪凸了,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他实在不知道,强大如司漠,使起手段,竟能无耻到这般地步!
“这是欲加之罪,欲加之罪呀!臣弟不服……臣弟明明对陛下忠心一遍,若不是我临危受命,在国都群龙无首之际庇佑住周美人和其子嗣,临北危矣,司氏江山危矣啊……”
瑞王费了好大功夫才转过脑子,开始以悲怆至极的声调泣血高呼。
仿佛这整个大殿就他一个人在为临北竭智尽忠。
这当然是想晃动臣心,故意给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