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北国君看到开头一段的时候,虽正了几分神色,却也觉得不足为奇。
但凡学过兵法的人都懂的道理,何奇之有?
这少年莫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临北国君的目光探究的对向少年宁静的侧脸。
还挺赏心悦目,让人瞧着静心。
因而,临北国君负手站在卿柳身侧,又耐着性子接着往下看了。
将器其五
将之器,其用大小不同。……
将弊其六
………
这书越往后越是精华,从浅到深,言简意赅,每一个字都直击要点。
不管是用兵还是用人都极具参考性。
临北国君看的入了神,在少年突然放笔时,下意识出声呵斥。
“谁叫你停下的?”
卿柳自然非常满意临北国君此刻这副抓心挠肺的模样。
这也使得他,面对临北国君的姿态越发从容。
“剩下的筹码自当得用相应的条件来换。”
临北国君见少年站起身,披着锦被,瘦弱的身量只到他肩胛的位置。
就是如此,少年的目光依然如炬,单薄身躯所显现的气势并不让人觉得孤弱。
临北国君知道自己被少年拿捏住了。
他还真就对这书精炼的识人之术,取胜之道产生了研究心理。
能写下此书的人,当得千古。
被打脸的临北国君一点也不觉得疼。
只是对向卿柳的神情,仍就端得傲然。
卿柳看着临北国君一下对书失去兴趣的神态。
懒散的坐到他刚才默写书册时所坐的位置上,撑头侧脸轻瞥向自己。
那目光一下都没落到宣纸上去,看自己的神情十分戏谑。
仿佛再说:就凭这点东西,也想跟我谈条件,你是嫌命长?
卿柳下意识抿唇。
他虽有些聪慧,却难察人心复杂,一时半会儿猜不出临北国君是个什么态度。
卿柳告诉自己不能慌,慌了就是自乱阵脚。
退缩从来都不是他卿柳的性格。
就算换了朝代也一样。
“我在睡梦中看过的千过名篇数以万计,过目不忘之下都能默写。这本《心书》是一代谋圣诸葛亮的经验之谈。军中将帅之术,军务之要都有涉猎,全文共为五十,我现在让你看到的不过冰山一角。”
卿柳为自己增加筹码,在对上临北国君审视的那刻一点也不显怯弱。
就算双手拢着锦被去看临北国君的他让人觉得软软呼呼,像个裹了层黄油的白净面团,可以任人搓扁捏圆。
但收到这道眼神的临北国君仍然感受到少年心中的骄傲和自信。
过目不忘?那可真是好本事。
临北国君可不觉得眼前少年能编撰出这样的传世名篇,因而心里是信了对方在梦中看遍千古名书的话。
他手下能人异士无数,这也算不得什么奇事。
只那书……
“说吧,你的条件。”
嘴巴快过脑子
卿柳观察到临北国君有松口之意,上扬的唇形又自然而然的带起笑容。
他上前一步,只为增强不容拒绝的气势。
“我跟你走,做你身边的执笔人,直至我写无可写。只望陛下善待这大威城中的百姓以及大威俘虏。”
虽然系统的任务只有跟在司漠身边这一项。
但他此刻的身份是大威国君。
一日是,那便将忠一日之职。
临北国君听到少年叫他陛下,虽是让人乐于见得的称臣姿态。
他却觉得不爽。
“我叫司漠。”
不知怎的,临北国君对着卿柳把自己的名讳脱口而出。
卿柳柔和的眸子微闪,他有片刻怔愣。
这是个什么意思?
不想让他称呼陛下?
真是个奇怪的皇帝。
此刻的司漠比卿柳还懵,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毛病。
嘴巴还能快过脑子?邪门得紧!
回神后的卿柳,向来懂礼貌,他知来而不往非君子的道理。
选择大度的忘记刚才气司漠的事,朱唇皓齿轻点。
“我叫卿柳。”
司漠得到刚才未从少年口中问出的名字,心里有了几分满意。
不再纠结刚才自己下意识的可笑做法。
“你用自己做筹,就只为换城中百姓和那些俘虏的安危?”
司漠是想提醒卿柳多为自己考虑。
不想,卿柳蹙眉,认真思量几许。
“大威皇室的人实在讨厌,不过……如果可以,请让那些宫中女眷以全清白。”
卿柳接触不到娱乐有关的东西,但无聊时会看很多晦涩难懂的古籍,这样也算沉稳心性。
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