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说了,谁投他都双倍奉还,葛家的赌场那是开了几十年的,他的赌技你不知道?只不过风头紧,只有隔壁县几人知道,还是我一个表兄告诉我的,我表兄已经赚了一笔,想他不是会骗我的人,我咬咬牙把全部家当都押了下去,你猜怎么着,真赚翻了!”
吴有龙还是不敢相信,“有这么好的事杨老弟怎的愿意说出来和别人分享?”
不自己偷偷发横财!
杨主簿,“人家葛二当家需要的银钱大着呢,我一个人也吃不了独食,何不与老兄分享?”
见状吴有龙终于有些动摇,“最少投多少?”
杨主簿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两?”
“一千两。”
“怎么这么多?!!!”
杨主簿道:“你道是人家葛二当家的随便什么散钱都要?人家哪里有这个功夫收散钱,要投当然是投大的。他的赌庄越开越大,上次是只收五百两,这次便是一千两。我是已经把赚来的都全部投了下去。老兄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一千两对你还不是洒洒水?”
这吴有龙到底是个谨慎的人,还是摇了摇头。
杨主簿道:“那随便老兄了。不过我可提醒你,葛二当家的只收三轮,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下次可就没有了。”
吴有龙冷哼,怕是到时候被那葛二骗钱跑路都不知。
结果第二日就听到人说,这葛二把自己家的大宅子都抵押了出去,投进了赌庄。
一看就不是个要跑路的样子。
再过几日,这杨主簿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吴有龙看得心痒痒,忍不住过去问了一句,才知葛二的返利又回来了。
短短七八日,这姓杨的就投了个赌庄,赚了上千两!他十年也赚不了这么多的钱,看得吴有龙眼都红了!
下了值,姓杨的脚步匆匆要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吴有龙连忙拉住他,“杨老弟这是干嘛去?”
杨主簿道,“没什么事,就是葛老二最后一轮投钱,我得赶个快,不然就没有了。”
“吴兄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刚要走,就被吴有龙拉住,“杨老弟几次好意相邀,是我有眼无珠了,这次一起带上我可好?”
杨主簿犹豫了下,点头,“行吧,念在老兄平常大方地请我吃酒的份上,我杨刚也不是那等吃独食没有兄弟情谊之人,你去家里拿上钱和我一起去吧。”
“不必,”吴有龙从胸口掏出一千两,“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看见姓杨的发财,他这几天睡都睡不好,眼都红了。早就把钱准备好了。
结果杨刚皱着眉头,“一千两?不够。”
“那要多少?”
杨刚伸出五根手指,“五千两!”
五千两?吴有龙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他吴家全部身家也才三千多两!!!
见吴有龙犹豫,杨刚把他拉到一边,“别怪老弟没提醒你,这发财的机会就剩下最后一次了,你要再错过,那是真没有了。”
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五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他看,“我自己赚了两千两,我表兄,还有其他所有亲戚一起凑了三千两,就等着投呢!你还犹豫?”
吴有龙看着他手里的银票眼睛都直了,五千两,他竟然真的有五千两银票!这不正是说明他在葛老二那里赚到了钱!!!要不然也不敢把全部亲戚都带上,必定是赚钱的!
那可是五千两啊!
他吴家上下几十年经营也才赚了三千两,他爹把那个废物堂弟也才卖了十两,就能交上夫子一整年的束脩。
现在只需要几日,他就能赚五千两,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几十年也遇不到一次。
可是那么大笔钱,要是没了,他吴家全都得喝西北风去……搞不好就是倾家荡产……
杨刚见他犹豫,也不强求,“吴兄若是不想投也没事,时机不等人,老弟我还赶着去呢,先走一步了。”
话音落下就急匆匆地要走。
吴有龙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就像是五千两银子离他而去那样心痛,咬了咬牙,追上去,“非我不想投,只是家中没有那么多现钱,老弟能否等等我回家筹钱?”
这姓杨的随便投了两笔家产就快抵上他几十年的经营,他哪里甘心。
杨刚见他实在想投,便说,“也罢,我也不好一个人发财,白白惹人眼红。老兄你快去家中拿钱,戌时我在永安酒楼等你。”
这厢吴有龙回到家就开始把家里所有的钱财都拿了出来,数来数去还差一千五百两,急得团团转。
转身找到吴有德,“爹,那吴生平的地契房契,还有我们家宅子的房契是不是都在你这收着?”
吴天德刚美滋滋地喝了一盏茶,由一个小丫鬟敲着腿,看见儿子脸色着急问了句,“是啊,怎的了?”
吴有龙便把所有的事情快速与吴天德讲了一遍。
吴天德浑浊的眼珠顿时放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