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温苘礼微笑:风青阳,你说得对。
越长卿(痴呆):所以到最后,只有我相信了你的鬼话?
情沐辰(默默举手):还有我……
师尊尊
然而风青阳的话没有引起越长卿内心的丝毫动摇,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温苘礼看着他,目光和煦中带着些许不忍
越长卿主动道:“温长老,您直说吧。”
温苘礼闻言,缓缓开口:“传闻,上古时期的九尾玄狐拥有九条命,而常隐——也就是我们的前身——剥离出来的人格特性之一,幸运地拥有九尾玄狐的血脉。”
越长卿知道他说的是情沐辰。
“是否需要他献祭救活褚彦?那我现在去把他抓回来杀了?”越长卿认真地问,“我之前听褚彦说过他被留在了妖灵塔里,我该怎么进去?”
越长卿已经开始思考杀情沐辰的可行性了,“他的实力暂时不如我,不过也不一定,总之尽快送我进去,我会努力的。”
妖灵塔的时间流速跟现实不同。
再晚一点,越长卿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干过情沐辰,毕竟他的天资极佳,在妖灵塔的这段时间里应该长进不少。
越长卿微微吐出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不需要你做这些。”温苘礼笑着说,但是话没有说完,这里还有一个不赞成他们做法的人在。
他想了想,对越长卿道:“你随我一起,边走边说。”
“好。”越长卿乖顺点头,不疑有他。
小狗的爱赤诚而热烈。
两人越走越远。
风青阳落在最后,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嘴角牵起,讥讽一笑,便也转身回自己的洞府。
他们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虽说记忆共通,但毕竟是单独的个体,每个人的思维意识都存在显著差异,在想什么也不会被别人感应到,只有发生过的事,才会被另外的分身知晓。
他们要密谋什么,风青阳不是很在意。
不论他们准备做什么,他都不打算参与,但是在褚彦的归属问题上,如果发生分歧的话,风青阳的桃花眼眸瞬间暗了下来……他想,自己会杀了他们。
风青阳在石床边坐了下来。
他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床上沉睡的人额头上——
褚彦,不论怎样,我都不想让你离开我。
……
褚彦昏睡不醒,整个宗门都陷入一种死寂中,这种死寂又暗藏着浓浓的焦虑与惶恐。
到目前为止,天玄分宗经历几次起起落落。
每一次起落都是一场筛选。
最终留下来的弟子算得上是天玄分宗的死忠,天玄分宗是他们的家,是浮萍一样的他们在残酷修真界感受到温度与爱的地方。
而褚彦,是一家之主。
宗主殿。
褚彦日常办公的地方,不论是峰主亦或是弟子,没有要事的话一般不会靠近这里。
但是从褚彦昏迷之后开始,宗主殿内便常常坐满弟子。
有人闭目祈祷,有人念经,也有人在默默流眼泪……
佘老、白芸苒一行人来宗主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白芸苒的眼睛还红彤彤的,但脸上神情已经恢复了冷静与镇定,她抬眸一扫大殿内众人,冷冷开口:“是闲得没事做,不修行了吗?都杵在这里做什么!”
白芸苒性格一向亲和,从没对宗门弟子们有过词严厉色,这一发火把宗主殿里的弟子都吓了一跳,纷纷闭上嘴巴。
卢一鹤让平日里跟着他在练武堂习武的弟子跟他离开。
白芸苒跟佘老则在宗主位置边上坐下,两人开始处理宗门事务,他们进入状态很快。
下方一行小弟子一时之间不敢说话。
澹台宏见两人不打算再说什么,于是以手握拳咳嗽一声,声音温和了些对众弟子道:“宗主受了重伤,这段时间需要安心疗伤,在宗主伤好之前,你们要认真修行,他醒来才不会对大家失望。”
有弟子听进去了。
宗主现在情况不好,他们就这么每日待在这里聚集着,什么都不做实质上没有丝毫意义。
他们最应该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
等到褚彦醒来,看见的是大有长进的他们,而不是一群哭哭啼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渐渐的,宗主殿簇拥着的天玄分宗弟子终于散了。
等到宗主殿重新恢复安静,佘老才抬起头看向门外,“你们的弟子,真令我惊讶。”
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原昆仑仙宗的弟子。
风青阳靠着血腥与暴力手段征服他们,令他们生不起反抗心思,也愿意相信这个宗门在风青阳的管理下有光明的未来。
与其说他们是昆仑仙宗的弟子,倒不如说他们是风青阳的拥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