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奴婢一会儿再去看看?”秦姑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换个话头。
“算了,一会儿你准备一碗雪蛤银耳羹,我亲自去看看她。”
这两日老太傅也赌气,和自己赌气也是羞愧,说什么都不准老妻去哄南栀,姚老夫人也有两日没见孙女,心里自然是惦记着。
秦姑准备好食盒,和老夫人一起来到了后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往常即便是姚南栀躲在屋里偷懒,也能感觉这院子里有人气。
可今日一过来,这院子更加冰冷,萧瑟的让人心情压抑。
丫头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房门关着,老夫人上前敲了敲门。
“南栀,是我,这两日没见祖母,你难道连祖母也恨上了吗?张家的人已经让祖母打发走了,婚事并没有定下来。”
房间里安安静静,姚老夫人试着推了一下门,客房门明显是从里面锁上。
“南栀听话,快给祖母开门,这天这么冷,你就真忍心让我在这里冻着?”
一旁的秦姑也着急,“乡君,老夫人特意让老奴炖了雪蛤银耳羹,您快开门趁热喝啊。”
话音落下,耳边只有风声,姚老夫人突然感觉不对,眼神有些慌乱。
“珠儿!珠儿!翠翠!翠翠!”院子里没有人回应,秦姑也终于发现不对。
“老奴刚才过来敲门的时候,只看到冯妈从后面过来,并没有看到翠翠和珠儿两个丫头。
说完她又安抚着说道:“可能乡君又带着两个丫鬟出门了,老奴这就去问问。”
还不等她走,老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若南栀出门,门房自然知道,马车也在家未动,而且这房门明显是从里面栓上的,人应该没有从正门出府。”
秦姑瞬间明白,二话没说一个用力将房门撞开,房间里没有点灯,黑黢黢的看不真切,但明显房里没有人。
“坏了,南栀不见了!”姚老夫人脸色顿时一变,手里的食盒都掉在了地上。
“小小姐又丢了!”秦姑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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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过正月十五,可整个京城都乱,正月十三这天,京城里一下丢了七八个公子小姐。
唯二丢了小姐的人家,一个是程家,一个便是姚家。
至于其他人家,那都公子,多数还都是在家里招狗斗猫惹人烦的主儿。
但平时不管父母多嫌弃,多恨铁不成钢,人真的找不到的时候,没有一家不着急的。
反倒是回回丢了孩子都闹得满城风雨的姚家,这日却异常的安静。
姚太傅捏着姚南栀的留书,双目赤红,手用力到关节发白胳膊微微颤抖。
“她娘当年一意孤行,认准了邢安那畜生,非他不嫁和咱们闹了两日,结果把性命搭进去,她怎么就不长记性,怎么还要为了一个男人,远赴边关,那地方有多苦她都不知道,到那里岂不是活活饿死?!”
抱怨完,姚太傅气得捶了自己一下,“都怪我!都怪我啊!”
他和姚南栀之间的争执,其余人并不知道,姚老夫人更是被他气的,和他分房过。
姚家二女婿昌雄霏突然站起身,气哄哄在厅堂里转了一圈,“这件事一定是昌瑞东窜到的,前些日子他就在家闹着要去部队里,她娘心疼他受苦,拦着没让他去,这次直接一个屁不放,带着南栀去了边关。”
说到这里,他气的捶了一下身边的柱子,“等我把他捉回来,定要打的他半个月下不来床!”
今日就连魏王侧妃,姚明兰也回来了,屋里坐了一屋子的人,都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几方人一对时间,确认他们离开京城估计有一日半,于是各府都派人去追。
可这追了半天,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姚太傅收起那封满是歉意,却决绝的留书。
“让去追的人都回来吧,他们这群孩子都精得很,自然知道家里一旦发现,必定回去追,估计也不会顺着官道走。”
老夫人闻言脸色难看,“不走官道那岂不是更危险,万一遇到土匪可怎么办。”
昌雄霏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他坐下来回想着这些孩子的性格。
“岳父说的有理,但也未必不会走官道,沈家公子经历过战场,算是有经验的,这次听沈府说,他带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兵部侍郎之子带着他十余人的随从,这么多人不走官道过于显眼,反而更容易暴露。”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形图,“你们看,他们加起来至少百人,若从官道走必定会路过驿站,若没有程家姑娘和南栀,或许他们不会去驿站,但那带着两位小姐三四个丫鬟,晚上必定会去驿站投宿。”
他说到这里,屋里大多数人都点头,其他家的公子不清楚,但沈良和昌瑞东必定不会让姑娘家露宿荒野。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