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在屋里一直陪着姚南栀,眼见人都瘦的脸颊小了不少,她急在心里却不敢表现出来,凭白给姚南栀增加压力。
“乡君您可是心里有什么事儿?倒不如和奴婢说说,即便奴婢帮不上您,您这样说出来,心里不也痛快些?”
姚南栀虚弱的靠在床头,手里捏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绣球,“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提不起劲儿来,做什么都没有心情。”
闻言,翠翠叹息一声,这些日子不管谁怎么问,乡君都是这样一句话,再多便也没了。
这会儿珠儿突然笑嘻嘻进来,脸上带着期待的神色,手里拎着一个紫檀雕刻的食盒。
“乡君,您快看看这是什么?”
姚南栀闻言,懒洋洋的抬起眼皮,扫了一眼那个食盒,有些眼熟,但她知道,那不过有是家里想要哄她吃东西,一想到吃饭,她胃里就有些翻滚难忍。
她连忙将眼睛从食盒上移开,兴致缺缺的也不想说话,珠儿见她这副样子,脸上的笑容都散了,她看了一眼坐在绣墩上的翠翠。
翠翠无奈摇摇头,珠儿看看手里的食盒,又鼓起勇气自言自语。
“好久没有尝过王府厨娘的手艺,乡君难道就不想吗?这可是四儿急匆匆跑着送来的。”
“四儿?!”姚南栀终于有了一丝活气,震惊的看着珠儿,像是在判断是自己听错了,还是珠儿故意逗自己。
“是啊,四儿这会儿还在前院偏厅里喝茶呢,乡君还是快看看这个食盒吧。”
姚南栀目光再次落在食盒上,也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这个食盒有些眼熟,原来之前魏霖骁经常拎着这个食盒给她送吃的。
“打开看看吧。”姚南栀状似无意的说道,说完又忍不住心里的疑问,“四儿不是跟着骁哥哥去边关了吗,怎么会过来送东西?”
翠翠帮着珠儿一起开食盒布置饭桌,珠儿分出来一丝心神回道:“听说是世子嫌弃四儿笨拙,不想带他去边关,这才将人留在了京中。”
闻言,姚南栀眼里的光淡了许多,可食盒一打开,香味就飘了出来,原本没有胃口的人,此刻却咽了一下口水,抻长了脖子往桌子上看了一眼。
“哟,是小馄饨,还是虾仁的,这个时节能捉到活虾可是不易。”
翠翠看到了姚南栀的动作,心里暗喜去不敢展露出来,生怕姚南栀会有羞臊之意不愿吃。
看着汤里翻滚着的白玉馄饨,姚南栀眼圈微红,鼻息间都是熟悉的味道,脑海里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去王府的情景。
“这定是骁哥哥院子厨娘做的,旁人再怎么学,也学不来她的好手艺。”
翠翠见她微红的眼圈,试探着问道:“乡君近来……可是想念世子了?”
姚南栀看着那碗馄饨,好像自己也找到了心结,她抬手擦了擦眼睛溢出的泪花,点点头。
“往日他去京郊练兵,一走就是一两个月,我也不曾这样子,也不知如今是怎么了,骁哥哥不过才离开七八日,我这就没了胃口,一闭上眼睛,都是他那人出城的样子。”
珠儿往日总是爱打趣她,可今日也说不出任何话,只是将碗端到床前。
“乡君快趁热吃些吧,这馄饨泡汤久了可就不好吃了,您就看在四儿为了这碗馄饨,跑的快断气的份上,吃些吧。”
其实不用珠儿劝,姚南栀也有些胃口,闻言更是听话的不行,自己捏着勺子舀起一颗,味道依旧和第一次吃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这碗馄饨原本也没有多少,她一口气吃了七八个,碗里也剩下两颗,翠翠看了一眼心中大喜。
“乡君累了吧,歇会儿吧,歇会儿晚些奴婢再给您做鸡蛋面,也是您和世子爱吃的味道。”
这话说的有些牵强,魏霖骁素来不挑食,做什么便吃什么,对吃得没有过多要求,只是姚南栀爱吃什么,他便跟着也多吃两口。
“好,若是一会儿我不吐,那晚些就要累你带伤给我下碗面了。”
翠翠开心的不行,“乡君又客气了,奴婢早就好了,只是您一直不让奴婢下地伺候。”
珠儿一手端着碗,一手拎着食盒准备退出去,突然发现食盒还有东西。
“咦?这里面好像有一张纸条。”
姚南栀心头一跳,“快拿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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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夫人也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这几日乱哄哄,姚南栀给魏世子送行回来,人就焉哒哒的。
后来胃口不好,看了郎中吃了汤药,明明没有什么病症,可人就是眼瞧着一日不如一日,姚太傅更是急的自己差点也病倒。
却不想王府一碗馄饨,姚南栀的病竟然不药而愈,只是一日的功夫,小丫头又有了精气神,只是消瘦了许多。
“往年天一冷你就不爱出门,这些日子倒是爱动了,年纪小多动一动好,胃口也好。”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