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一样的力道。
就像饿了很久的野兽终于捕获了心仪的猎物,迫不及待把猎物叼回窝里,气息急迫地嗅闻猎物的皮毛,寻找下口的地方,一击必杀,不管猎物怎么挣扎,残忍地一步步把它拆吃入腹。
这种被完全压制的感觉,对于alpha而言,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几乎是瞬间,林涧心底最深处潜藏的,源于alpha本能的戾气就被激了出来。
然而,不等他做点什么,谢岫白伸手握住他的手,修长的手指顺着指缝入侵,汗湿的掌心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掌心里,肌肤相触带来难言的亲密感,莫名让人留恋。
他混乱地亲吻林涧的唇角,沙哑呢喃,“哥哥……”
林涧被这一声哥哥找回一丝神智,但很快又丢到了九霄云外,只是朦朦胧胧间知道,这个人不能伤害。
谢岫白松开他的时候,林涧因为窒息呛咳了两声。
不等他喘匀气,他再一次被夺走了呼吸。
铺天盖地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气息。
“你难受吗?”谢岫白用拇指擦过他嫣红的唇角,把那湿痕拖长,“要我帮你吗?嗯?”
“你亲我一下,亲一下我就帮你,好不好?”
林涧视线涣散地看着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扯开的衬衣领口露出大片锁骨。
谢岫白连呼吸都停住了。
他颤栗地摩挲着林涧藏在后颈的那块皮肤,鼻尖沿着他侧脸滑下,“林涧,你再亲我一下……”
他说,“只要一下……”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藏了多少期待。
林涧动了动手。
在十指交握间,手指反握,扣住了他的手。
“小白?”完全失去神智的呢喃,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谢岫白看着他失焦的瞳孔,闭了眼,低头压下去,手一路往下。
“……”林涧眉心拢起,眼尾越发红,想挣扎却被死死按住,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谢岫白靠在他身上,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亲爱的,你明天不会想醒过来的,”谢岫白低笑一声,“但是没关系,你假装失忆也没用,我会记得的。”
第二天,谢岫白睡醒的时候,林涧已经不见了。
一侧床铺空了出来,他伸手摸了一下,那片床单已经变凉了。
窗外天还没亮,甚至没到他上学的时间。
“居然跑了……”
谢岫白揉了揉额头,放松地倒了回去,手背遮着眼睛,摸索着伸手去开灯。
啪!灯光大亮。
他适应了一会儿,放下手,撑着床坐起身,揉着后颈四处扫视了一圈。
明亮灯光下,满床狼藉一览无余。
被褥凌乱堆在一旁,枕头上还留着被压了一夜的痕迹,两种甜腻的花香信息素和某种微妙的味道在空气中隐隐浮动。
床边的凳子孤零零倒在地上。
肉眼可见的慌乱。
谢岫白光着脚下床,在床底找到了自己的拖鞋,懒洋洋下楼。
楼下同样是一片清冷。
他转了一圈,看到桌子中央压着的纸条。
纸条压在他常用的水杯底下,巴掌大,边缘不规则,似乎是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字迹工整,最后一个字稍显潦草。
“最近忙,晚上早点睡,不用等我。”
谢岫白一手插着兜,饶有兴致地重复:“忙啊……”
荒漠之中。
李沉瀚放下望远镜,拍拍林涧肩膀,“看到那边那个鸟了吗?打下来,我今晚加个餐。”
林涧心不在焉地盯着一旁的石头,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听了他的话也跟完全没听懂似的,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远处鸟群飞过天际,眼看就要消失在视野尽头。
李沉瀚急道:“开枪啊!”
林涧下意识抬起枪口,完全依靠肢体习惯开了一枪。
理所当然地空了。
鸟群受惊,瞬间散成满天星,翅膀拼命挥舞,哗啦啦飞远。
李沉瀚:“……”
林涧勉强找回点神智,放下枪,揉了揉额心,直把那块皮肤揉得泛了红,“抱歉。”
“你今天怎么了?”反正鸟也飞了,李沉瀚干脆扭过头,稀罕地打量他,“从早上起你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早饭吃油腻了消化不良?”
林涧轻轻呼出一口气。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老师,我能请个假吗?我……不太舒服,休息两天,”林涧垂着眼,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枪杆,“过两天加倍补回来,行吗?”
“行倒是行,反正也只是常规训练,该学的你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不练了都行。”李沉瀚倒是好说话,大手一挥就准了。
林涧低声说:“谢谢老师。”
李沉瀚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