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藤蔓破土而出,把这些人捆了个结实,一个接一个从沙漠之中拖了出来。
正打算秘密潜入,直接把人压制住的士兵:“…………”
带队中校:“…………”
带队的中校有些意外,他也是听过关于林涧的“传言”的,一直只把他当一个被惯坏的大少爷,虽然后来有了点改观——李干逸得知他的高考成绩之后,半点没憋着,很是宣传了一番,活像考了联邦第九的不是林涧而是他一样。
但是,在他们眼里,对林涧的印象仍旧没有多大改变。
在军队,会读书只能算加分项,不能决定他们对一个人的印象。
由于某些关于读书人的负面宣传和刻板印象,很多军人甚至很厌恶所谓的读书人。
讲真的,一开始林誉想把他塞进队伍,他是不太乐意的。废话,带孩子又不好玩,他还在打仗,吃撑了才乐意。
但这一趟下来,林涧的表现很是出乎带队队长的意料。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每次谈论起林涧,他们感叹将军这么严肃一个人,家里怎么就出了个这样的儿子,惯子如杀子之类的言论,唯一和林涧接触过的李干逸总是沉默不语。
处理完这些沙盗,该杀杀,该抓抓,该警告警告,再安抚一下民心,已经是傍晚了,军队顺势留下,打算吃完饭再回去。
林涧明显感觉中校话变多了。
吃完饭,军队休整准备离开,中校一开始认定林涧是个草包,也就没有给他分派任务,他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走出饭店透气。
街道一片昏暗,只有路灯和两旁居民区透出微弱的灯光,照亮四周。
林涧见军队休整完毕,正打算往回走,转身的瞬间,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谢岫白?
这小子怎么跑这来了?
他正打算过去问问,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旁边走出来。
是一个和谢岫白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身量不高,大概只到谢岫白的肩膀,低垂着头,微卷的秀发滑落下去,遮住半张脸,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秀气白皙的下颌。
两人一起走进了旁边的小巷。
林涧:“???”
这是什么,早恋现场?
挺刑啊这小子。
小巷内。
谢岫白停下脚步,转过头,眉眼间隐隐有几分不耐,“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女生低着头,手指搅着裙子上的带子,声音细细柔柔,压的很低,“但是……”
“没有但是,你一定要我把滚说得这么明显吗?”谢岫白心中的不耐烦攀升到了顶点。
林涧走了一个多周了,一直了无音讯。
虽然知道他不会出什么事,但他还是忍不住烦躁,而且这烦躁还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日俱增。
偏偏今天还出了事。
阿邦在他那住了几天,不知道昨天吃错什么东西,上吐下泻了一整天。
林涧一走,周围送物资的士兵跟着离开,家里也没有药物储备。
这几天气氛紧张,他们住的那片居民区里唯一的医生关门回家了,他只能饶路出来买药。
谁知,就这几步路,他就碰上了以前认识的人,为了不暴露住处,才绕路走到了这里。
这会儿,他看着面前明眸皓齿的少女,是真的有点烦了。
这都多少次了,还有完没完?早知道当初就不管闲事了。
他长这么大,总共就管过两次闲事。
一次是克莉莎,谢岫白第一次遇见克莉莎时,她才二十出头,懵懵懂懂被人引诱着进了魔窟。
这和他母亲的经历太相似了——都是大好的年纪,都是被人引诱走上歧途。
他一时冲动,不想看一个陌生女孩和他母亲一样自毁一生,才动手救人。
还有一次就是面前这个。
十二岁,和其他五个oga一起,被克莉莎拐骗进了黑城。
——当初的受害者从食物链低端爬了上来,张开剧毒的獠牙,把刀子对准了曾经的自己。
谢岫白发现后,克莉莎痛哭流涕忏悔,发誓再也不犯,他把那一批oga全部送到白沙星另一端的城镇,匿名联系了联邦政府。
其余oga陆续回家,只有这一个留了下来。
她自称是孤儿,无处可去,说什么也不肯走。
谢岫白不想再带第二个克莉莎回去,把她丢到了孤儿院,谁知道她胆子那么大,一个人跑回了黑城。
谢岫白天生一副冷血心肠,救人一次还是因为克莉莎,他救了克莉莎,克莉莎却用当初他母亲被残害的方式残害别人,他觉得恶心。
但这人第二次来送死……他只能说尊重他人命运。
蠢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反正他不会管。
几乎是当天,这个女生就被其他人盯上了,要不是人还算机灵跑得快,十有八九是没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