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先生,麻烦你对一位新成年的联邦公民尊敬一点。]
[哦,恭喜联邦,又多一牲口。]
林涧:“……”
气死了。
谢岫白慢吞吞吃着包子,见林涧脸色时喜时恼,他连叫几声都没答应,眼底不自觉蒙上一层暗色,把一杯豆浆放在林涧手边,当!
“哥哥在和谁聊天呀?”
林涧抬头:“嗯?我爷爷。”
他收起终端,简略地解释:“他把我生日给忘了,我在讨伐他。”
谢岫白眸光一闪,原来是林涧的爷爷。
“对了哥哥,你爸爸不是在这边吗?你生日他怎么没来呀,我还以为你要去和他一起过。”
林涧一顿,“我一般不过生日。”
“为什么呀?”
林涧:“我不会给别人折腾我的机会。”
“啊?”
“我以前有个朋友,他每年都过生日,从早上五点就起来收拾,换衣服做造型,一直到早上七点……你知道化妆是什么东西吗?我见过一次。”
林涧心有余悸。
“当时那个化妆师一只手扳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拎着十几把刷子,跟刷墙一样,在他脸上刷了十来层,十点就开始在门口迎接宾客,一直到中午十二点,连轴转一整天。”
谢岫白饶有兴致地听着。
“后来我爷爷问我要不要过生日,我说没必要,真没必要,一家人一起吃顿饭算了,结果这老头顺水推舟,直接把这件事忘到了天边,一问就说他老了记性不好,我是在为难他老人家……”
林涧轻哼一声,又无奈地笑起来。
“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让我帮他记,提前几天告诉他,还必须要给他准备礼物。”
说到这,林涧看了谢岫白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今年准备给他做顿饭当礼物,现在正苦练厨艺。”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谢岫白:“……”
真-爷孙战争啊这是。
“……这,到也不至于。”他委婉道,“送礼物,还是要看,嗯,实用,不能只看心意。”
“是吗,”林涧不置可否,“我十岁那年他送了我一匹马,据说是什么纯血,特别漂亮,就是太大了,我站马面前还不到马脖子高,他让我跟马在我家后面那片林子里赛跑,跑不赢就没资格吃蛋糕。”
这鸡飞狗跳的童年……
谢岫白好奇地问:“那你赢了吗?马跑起来挺快的吧?”
“……”林涧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出了我爷爷视线之后我就把马捆起来了,一路散步回去的。”
谢岫白:“……”
是他傻了,傻子才和马赛跑。
“我们今天去哪玩啊?”他转移话题。
林涧:“金陵星,你去过那边吗?”
谢岫白摇头。
他没有身份信息,别说金陵星,要不是跟着林涧,正常来说,他连白沙星上这片居民区都进不来。
这次出去还是翻墙回来的。
“那正好,带你去玩。”
谢岫白:“唔,买票……”
“我买。”林涧说,“你跟着走就行了。”
谢岫白想说你连我身份信息都查不到,怎么买的票。
转念一想,林涧家里那个权势,别说无证买票,直接买个宇宙飞船都不是什么问题,也就没问。
金陵星离得近,两人出发早,一路畅通,十来点就到了金陵星的中心城市。
下了航班,谢岫白好奇地左右打量。
比起半个星球被荒漠覆盖的白沙星,金陵星显然发达得多。
出了宇航中心,谢岫白跟着林涧上了一辆空轨。
郊区很快被甩在身后,城中心高楼大厦林立,各种各样的招牌挂在楼体上,五光十色。
铁灰色轨道在半空绵亘,仿佛鳞甲分明的巨蛇,蜿蜒曲折,穿过钢铁森林。
从车窗往外望去,远方蓝天白云,一架巨大的圆轮徐徐转动,上面彩灯闪烁。
林涧拍拍谢岫白的头:“下车。”
“哦。”
谢岫白看着眼前繁华的商业区:“哥哥,我们来这干嘛呀?”
“给你买衣服。”
“啊???”
半小时后,谢岫白终于脱掉了林涧给他的宽大衬衣,整个人焕然一新——
带着七彩漫画图案的白色t恤,水洗白牛仔裤,白色运动鞋,连头发都修剪过了。
他早上刚听林涧说起昔日好友惨遭化妆师把脸当墙刷的惨案,时隔不到三小时,就成功感同身受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被人把头当面团捏”。
那个造型师简直丧心病狂,把他头发剪得奇奇怪怪不算,剪完捏着他脸一看,大力赞美这张没有毛孔的年轻小嫩脸。
然后热情地向坐在一旁看新闻的林涧推销——
“你弟弟皮肤真好不做个全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