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是从节目组曲库里面选的,原本是首男女对唱,改成邢楚姚和徐昕然的key之后又改了词,原本是男女之情的歌词变成了好友之间的陪伴。
听闻要这么改词的时候徐昕然有些不快乐:“怎么女生之间就不能有爱情啊。”
“没想到你好这口。”我打趣她。
“没啦,”她急忙反驳:“这不是撑同志,反歧视嘛。”
“但爱情不是人生唯一选项啊,可以长久陪伴的友情也很动人对吧。”
“金闪闪,收起你的大道理。”王歌塞了瓶水在我怀里:“好好陪她俩练习,不要以为你不上台就可以偷懒。”
“遵命!队长大人。”
不仅专项舞台,团体舞台的选曲也来自于节目组的曲库。等我们选曲的时候才发现这几年华语乐坛们真的没有留下几首合适的歌。又或者说,让人有表演欲的歌都已经被打上了属于原唱的烙印,而那些没什么烙印的歌,别人也打不上烙印。
周诗远嘟嘟囔囔说华语乐坛果然不复从前,周思睿则睿言睿语说不是华语乐坛不复从前,而是我们现在听的“老歌”都是大浪淘沙留下的经典,等我们的歌也变成老歌,大浪淘沙的留下的,就会成为新的经典。
我觉得周思睿说得对,但这解决不了我们选歌难的问题。
“有没有什么想尝试的风格?”
“我觉得一专我们发力太猛,好像什么都试过了。”连颜智恩也想不出更好的方向。
“不然这样吧,”王歌拍板:“曲库里面一共有三万两千多首歌,不如朗月,颜颜,姚姚,昕然,还有小远你们五个,0到9的数字一人报一个,组成的五位数就是我们要选的歌。”
“你认真的?”我们在场所有人嘴角都有些抽搐。
王歌神色相当严肃:“当然是认真的。”
朗月看到王歌如此认真也不墨迹,报了数字:“零。”
“那我也零。”颜智恩说道。
“五。”
“七。”
“九。”
“好了,579,“王歌在电脑上按照序号搜索出了我们要表演的歌:“《匿名信》。”
《匿名信》,听起来就像是一首苦情歌,事实上的确如此。只不过再苦的情歌也逃不过我们的魔掌。原本诉说着想要写一封匿名信给前男友却又不知从何写起的卑微苦情歌被我们硬生魔改了反正负心前男友已经不告而别,匿名信写到一半发现比起怀念从前更让人觉得可笑的“怨妇风”舞台。改编的时候我差点想在里面加一段卡门的经典唱段:“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当我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周诗远问我:“你是被前男友甩了吗?怨气这么大。”
“哇,东西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周诗远,你金姐我为做爱豆而生,牡丹至今好吗!”
“真的?”本来正跟颜智恩研究舞台效果的王歌突然转向我。
“上学时候的暧昧不算。”
“我就说怎么没有你的前男友出来爆料你,原来是因为从来没有。”
我揉了揉发热的太阳穴:“希望我们的队长专心工作不要关心队员的私生活。”
五公如期而至。
团歌在前,专项舞台在后。要说不说怨妇风的舞台真的很爽,嬉笑怒骂在台上鲜活无比。实属无心插柳,随机抽选出来的《匿名信》被我们改成了爱情很好但是你不配的“骂人歌”之后,专项舞台上的对唱正诉说着友情也高贵。
仔细一想倒是很符合我们团的定位。
哦,说到这里,我的确一直在考虑我们这个团应该有个怎样的定位。
众所周知限定团本来就是不尽相同的一群人被命运(观众)选中,只为临时拼凑在一起唱几年的歌,跳几年的舞。和由公司多年培养、训练并且赋予具体人设和风格后出道的传统偶像团体不同,选秀团的成员要么没有人设,要么人设在前,成团在后,所以成团之后极容易变成“我就是我,我是不一样烟火”的一个又一个独立存在,而不像一个团。
我们团的确全都是不一样的烟火,但是至少,我们应该有一个统一点,这样当大家想到这个统一的点的时候,就能想起我们。
不是想起我,而是我们,九个人的我们。
这一场之后我突然开朗,原来我们的风格早就在这几个月里面趋向成熟,无论是团专还是《开团吧!伙伴》到现在的一个又一个舞台,我们的作品都在诉说着“我们才是最珍贵的。”
诉说着在这世界上,我最爱我,其次是你们。
也正是如此,我们才能百花齐放在同一樽花瓶里面。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结束团舞台等着“专项”舞台开始的间隙里,朗月看到在一边傻笑的我。
“我悟了。”
“悟什么了?”
“我悟了我最爱我,其次最爱你们。”
朗月看着我有些疑惑:“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看看你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