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远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当下正红的国风旋律,的确,好听的一大把,却不是首首都适合女团表演。
“还能有什么呢……”王歌托腮想着。
“我觉得风格可以往后放,”我想了许久终于开口:“我们要做一个有内容的女团。”
“怎么说?”众人来了兴趣。
“就是,我们要有态度,比起一味的情啊爱啊,我希望我们的歌是有力量的,是可以传递信息的,”我想了想又接着说:“比如说《崇》,《崇》就很有内容。”
“但是《崇》太重了。”王歌提出反对意见:“人们追星大多是为了放松,如果我们每一首歌都像《崇》一样这么重,的确会发人深省,但是不会让人快乐。”
“那不然,我们做一个快乐的女团?”周诗远又提议:“比如说……二傻子风?”
“你才二傻子,”徐昕然反对:“轻快一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轻快好像没什么记忆点?”
“不要看不起小甜曲好吗!”周思睿反对:“好多朗朗上口的歌都是小甜曲的!”
“所以……”一直沉默的朗月开口了:“我们不然做混搭风吧。”
“混搭风?”
“一张专辑至少要10首歌,从来没有谁一张专辑只有一个风格,既然我们名字里的f有碎片的意思,我们作为由碎片拼凑起来的团,当然可以尝试不同风格。”
是很有趣的设想。
正常专辑收录的歌曲的确在10首歌左右,但是根据我这么多年听下来,每一张专辑在企划时都会有一个具体的方向,或者说关键词,整张专辑都围绕着这个关键词展开,但如果是完全不同风格的十首歌……
“其实还有一种表现方式,”我接着朗月说道:“我们九个人,可以是同一个人的九个人格,这样的话,我们的专辑可以是九个人格对同一件事的理解。”
“对对对,就比如说,爱,闪闪觉得情啊爱情啊没有力量,但我觉得爱情是非常厚重的一个东西。”徐昕然在我的说法里受到了启发,甚至揶揄朗月道:“那比如说我们朗老师,一看就是封心锁爱的代表,所以对这个东西她可以是缺失的。”
“我没有。”朗月抗议。
“就那么一说,别当真,纯粹是因为月亮想到了嫦娥。”徐昕然给自己找台阶:“总之我觉得这个提议可以,我赞同。”
“我也赞同。”朗月说道。
“我也。”王歌举手。
“很好,全票通过。”王歌宣布。
“所以你们最后定的风格,是疯子?”成城显然听懂了我们的想法,在王歌陈述完毕之后一副了然的表情,偏还要为了节目效果装惊讶。
钱不好赚是不是,成老师。
“疯子不错。“周思睿接着说道:”九个人格还没有完全确定,但是疯子这个人格我们觉得很有意思。“
“或许疯子可以是一个极端人格,”成城倒是开始帮我们补充概念:“在极端消沉或者亢奋之中的一个状态。”
我们都知道,对于“疯”而言,这样并不是最优表示,但我们这一次也不过是提交初提案,细化的东西还要经过很多轮讨论才能呈现。
不过大方向已确定,我甚至开始期待,我们的专辑开始制作,演唱会开始筹备的那一天。
被质疑的提案
然而我的期待却随着井星阔加入群聊戛然而止。
“九个人格?是一专用这个主题还是说你们准备整个限定团存续期间都用这个主题?”井星阔在镜头那边皱着眉头问。
不怪她有疑问,是我们越聊越上头,说我们可以每一张专辑都将九个人的九个人格升一个番,让人格动态行走出来,从而演变出更多的可能。
是的,我们的确是想以九归一,九个人来组成一个立体的人,而我们都会是这个人的一个影子,甚至一专封面我们都有了构思——九个人背靠背围成圈,最后投影出一个完整的人影。除此之外,我们又觉得只有一张专辑或者一套巡演来表现我们的设想并不过瘾,想着反正我们都是一个团,倒不如将这样的概念从开始贯彻到结束。
由于我们过于兴致勃勃,全然没有注意到成城在我们开始向着真人人设发散的时候就不再参与讨论,并且没人发现井星阔是什么时候加入的线上会议。
“想法很好,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每个人的人设都只表现出一个面,而且你们坚持将专辑概念带进团体概念里面,长期以往你们到底是你们还是人设?”
本来聒噪地像一池青蛙的会议室突然变得安静,井星阔的问题使我们陷入沉思。
井星阔认真说事情的时候眉头会有微微压低,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严肃。加上她在娱乐圈里面“德高望重”的辈分,让我们几个不甘造次。
她看我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意思是到自己严肃过头了,换了语气:“你们可以说自己的想法的。”
颜智恩看看我们,又看看镜头那边,终于还是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