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正好死死咬到了对方?的虎口处。
夏千灯吃痛,她猛地缩回手, 却见被咬的肌肤间竟是?深深的一排牙印,有鲜血沁出来。
“你——”夏千灯眼底有火星闪烁。
她怒极反笑:“本宫倒是?不?知,嫂嫂原来还藏着这一手。”
她抿着唇,隐忍着怒意,取来先前那条发?带,以及一枚镂空缠枝银纹香球。
这镂空香球本是?装香料用的,夏千灯的寝殿里多得是?,便有其?中空置下来的。
发?带的一端穿过缠枝银球,就?在闻楹不?明所以之际,夏千灯便手疾眼快地抬起她的下颌,将扣紧锁扣的银球抵在她的唇齿间。
然后,发?带在她脑后打成死结,将银球牢牢固定。
夏千灯捧着她的侧脸,叫少女不?得不?仰起头:“嫂嫂现在怎么不?咬了?”
闻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人竟是?顽劣不?堪到了这般地步。
她瞪着夏千灯,视线却逐渐模糊。
少女泪眼朦胧,唇齿无法闭上,溢出的口涎打湿了香球和发?带,披散的发?丝贴住她的脸颊和脖颈,瞧着好不?可怜。
夏千灯捧在她脸上的手,莫名僵住。
这一回,心头不?再是?蚂蚁爬过的感觉,而是?开始发?烫,烫得她不?禁口干舌燥。
夏千灯又想起昨夜那恍惚连绵的梦境——马车里身?着大红喜袍的少女,刺眼的雪白,自己?的贪婪……
定了定神,夏千灯松开了手。
她一定是?又被这妖女施的妖术魇住了,一定是?这个?原因。
她站起身?,端起桌上的茶水,顾不?得什么礼节,猛地一口灌下去?。
“咳咳……”夏千灯还是?自出生?之时,头回这样喝水,冷不?丁便被呛着。
一阵急剧的咳嗽过后,她重重放下茶杯,步伐狼狈地站回闻楹跟前,蹲下身?似有几分气急败坏地开口:
“告诉本宫,你莫不?是?给我下了什么厌胜之术?”
闻楹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茫然。
有那么一瞬间,夏千灯差点?动摇了这个?猜测。
旋即,她狠下心告诉自己?,这个?妖女定是?在故作无辜,她可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
她起身?走到殿门前:“来人——”
“请问公主有何?吩咐?”
“叫那笨手笨脚,做错了事的宫女起来。”话音顿了顿,“再叫御医来看看,随后将本宫昨日新得的玉珊瑚赏她。”
“是?。”答话的宫人难掩诧异。
夏千灯这才折返回闻楹身?前。
“你看,本宫都照你的话,放过她了。”她语气软下来,循循善诱的口吻:“嫂嫂不?若解开你施的妖法,本宫便放过你,如何??”
闻楹才不?会信她说的话。
先前不?就?是?信了她,眼下才沦落到被她肆意欺负,更何?况……自己?哪里还用什么法术了?
见她不?作反应,夏千灯眸色暗下来。
利诱无效,她索性开始了威逼:“嫂嫂若是?不?肯……就?莫怪本宫下手不?留情了。”
她目光冷冷打量着少女,似是?在思?索要如何?才能将新仇旧恨全数报复回去?。
闻楹叫这目光看得颇为不?安,跪坐在地毯上的她下意识回退,后背却抵上大殿的梁柱。
夏千灯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她冷笑:“原来嫂嫂也知道什么叫怕?”
刹那间,她脑海中冒出一个?绝佳的报复念头。
这念头刚一出现,夏千灯便没有丝毫迟疑地朝少女欺身?而去?,目光直直盯着她纤长雪白的脖颈——
她要咬破小嫂嫂的脖子,尝到她的鲜血,叫她也知道什么是?痛的滋味。
闻楹猝不?及防躲闪,夏千灯微微发?烫的唇瓣,便落到她的耳廓处。
耳朵也行……怀揣着这个?念头,夏千灯张开唇,狠狠咬住少女的耳垂。
闻楹浑身?猛地一颤:“唔……”
湿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蜗,就?像是?一条软体的蛇,顺着她的肌肤盘旋,没入衣襟之中。
不?止是?痛意,更多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闻楹浑身?不?由得软下来,若不?是?夏千灯抬手掐住了她的腰肢,她险些?要瘫倒下去?。
自己?一开始当真是?想要咬她的,夏千灯以性命起誓。
可在齿尖触到少女耳垂的那一刻,像是?某种温热的香气诱惑着她,叫她不?由得探出软舌,轻轻□□着她的耳廓。
理智还在提醒她不?该这样做,可夏千灯就?像头一回尝着肉味的狼,便是?给人当狗也心甘情愿。
她的舌尖沿着少女的耳廓打转,鼻息却已贪婪地嗅到更多——
比如在发?丝掩映之下,雪颈的香甜。
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