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萍生。”
萍生脸色一沉,低头上前鞠躬抱拳道:“鹤生师妹,昨日师姐未尽同门之谊,贸然将你留在山中便自行离去,害得你旧疾复发,事后思量,心中不禁愧疚难当,师姐定当努力弥补,还望师妹海涵。”
如此这般,师傅适才起身拜别。
站在檐下,境如回头看了眼搀扶鹤生一同目送的文卿,然心有意而口难言,只好一步一拖地随着师父离去。
可境如这心中却是如何也不能踏实,一路惴惴的,感觉胸口压了块石头,已走至山门下了,她才忽然发作起来,这厢匆匆与师傅告了一声罪,便倏地急奔起来往回跑。
客堂的门已紧闭了,境如方要敲门,忽闻门内传来一道细弱呻吟,“鹤生……”
是文卿的声音。
鹤生紧接着说:“你便同她去又能如何,也好过教我委屈了你。”
鹤生的声音虽依旧生冷,却也是带着喘息的。
而且还是那种意味不明的喘息。
境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