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不作。
境如见她二人这般,便问:“你们当真是旧相识?我怎么看你们并不相熟?”
鹤生的动作一顿,哂笑道:“就是旧相识那才不熟,不然你以为旧是旧在了哪里?”
文卿站起身,往隔间走去。
“我们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正堂与隔间之间由一扇落地罩间隔,文卿在橱柜前微微踮起脚,从行装里翻翻找找取了一件物什,并将贴身的绣帕将其仔细擦了擦,走回来,与境如笑道:“不过我们曾经确实是亲密无间的。”
这个亲密无间用得真是极妙,有心之人听得其中意,境如这外人却是不懂,只歪着脑袋问:“是么?”
她点了点头,将物什递给鹤生,鹤生蹙眉低头一瞧,是一柄瓷匙。果真是闺秀小姐,出门在外竟还自备餐具。
境如看着文卿的动作,没心没肺地道:“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嫌隙呢。”
“好了,我吃饱了,”境如站起身,“宋姐姐,得幸你来了,不然我这小师姐合该得孤单死。”
文卿仍不明不白地木着,鹤生冷冷睃了文卿一眼,撑着手杖一瘸一拐起身送境如,嘴边不阴不阳地取笑着:“只怕你宋姐姐陪了我这无趣的蹇人,她自己就该孤单死了,她喜欢你呢,有空多来同她解解闷。”
而这不分人情世故的少年人竟还真的答应了,整个人几乎跳起来,“真的么?宋姐姐!太好了!我正愁没地方偷懒呢!你们等着我,一会儿我练了功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