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宁正好无事,一口答应帮忙。
卫嘉言喜不自胜,抽出一张纸,清了清嗓子。
“二十六了?不行,年纪太大。”
“喜欢喝酒?不行不行。”
“这个不行,家里兄弟姐妹多了些,以后矛盾少不了。”
“老家是青州的?这个也不行,太远。”
卫嘉言信心满满的来,垂头丧气的离去。
这可是他花了好几日工夫整理出来的,婶婶一个都瞧不上。
临走前,卫嘉言倔强喊话:“婶婶你等着,我一定挑一个你满意的!”
戈宁笑得直不起腰,扭头对云起云舒说:“傻孩子,又不是给我挑夫婿,我满意有什么用。”
有卫嘉言陪着,这一日过得飞快,戈宁暂且把心里那点疑虑放在一旁。
入夜后,暴雨倾盆,闪电在乌云密布的夜空上肆无忌惮,雷声轰隆隆响不停。
戈宁早早爬上床,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夫君的声影。
她拥紧薄被,压着怒火问:“老爷还在书房?”
云舒:“听书房伺候的小厮说,书房的灯一直亮着,老爷就没出来过,夫人先睡吧。”
戈宁冷哼一声,拉起被子钻进去,两手堵在耳边。
她看出来了,这是在躲着她呢。
虽说夫君有时粗蛮了些,甚少说什么甜言蜜语哄她,可戈宁能感受到他的温柔体贴。
自从得知她怕雷声,只要方大勇在家,只要外面电闪雷鸣,甭管他手里忙着什么,他总能立刻赶到她身边守着,轻拍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现在……
前后一对比,竟像是换了个人。
炸雷一个接一个,戈宁捂着耳朵仍是克制不住的心头发慌,根本睡不着。
又是一声炸响,戈宁一个激灵,她似是想起什么,忽然坐起身,问道:
“云舒,你老实告诉我,方大勇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云舒掩着嘴打呵欠,听到戈宁的问话,困意全消。
“夫人您说什么呢,老爷怎么会……”
“那你怎么解释他这几日的反常?”
越想,戈宁越觉得如此。
“我知道了,定是大将军赏了一个侍妾给他!我看啊,他一定是心虚了!”
云舒苦着脸道:“许是老爷刚升为千户,难免事务繁杂。”
“白日里忙便算了,夜里也宿在书房,你瞧他自打来了京城,可有一日是回房里歇息的?”
真算起来,他们好久没坐在一起吃顿饭了,平日里多是她主动去找他,而方大勇的回应,说是冷淡也不为过。
起初,戈宁觉着是他们夫妻多年未见,生疏了些,如今想来,怕是早在外面莺莺燕燕,不耐烦应付家中的瞎眼婆娘。
戈宁疯狂寻找她忽略掉的蛛丝马迹,以此来佐证自己的猜测。
她断然道:“还有前几日,他连书房都不让我进,肯定藏着什么呢。”
除此以外,戈宁实在想不到,夫君为何要对她避而不见。
作者有话说:
卡的□□,先凑合看吧,等后面状态回来了再重写一次
◎如果他是方大勇◎
“嫂嫂说得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不不,或许是我误会了……”
“可是他已经好几天没来看我了,肯定是有了别的女人!”
“是的是的,一定是这样。”
“我要合离!我要回洪州,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戈宁怀疑夫君背叛了她,气得彻夜未眠,第二日一大早堵在书房门口。
出来打发她的,仍旧是那个小厮。
戈宁气极,甩袖离去,回房后便开始考虑合离。
云起云舒面面相觑,而后小声附和,附和完,她们立即转移话题,想方设法的宽慰她。
戈宁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扯着帕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云舒没了法子,给云起使了个眼色,偷偷溜了出去。
………………
“她是这么说的?”
弯月当空,寒星数点。书房中,萧松烈立于书案前,手执毛笔,潦草不失遒劲字迹很快铺满纸张。
待云舒话落,笔锋忽地顿住,悬停在纸张之上。
云舒垂着脑袋,嗯了一声,小心回话:“夫人正气着呢,她让奴婢盯着您的去向,可有、可有背着她养外室……”
萧松烈眉头微蹙,看一眼晕染开的墨点,他搁下毛笔,团起纸张扔在一旁。
云舒瞄一眼纸团,呼吸一紧,她加快语速,继续说道:“夫人还让奴婢给洪州去一封信,是给戈家老爷的,夫人在信中问戈老爷,如果她想合离,可会怪罪她。”
萧松烈紧抿唇角:“合离……信呢?”
云舒赶忙掏出信件,双手送上书案,脑袋垂得更低了。
他望着微微鼓起的信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