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一声,萧老夫人又笑着说道:“小丫头伶牙俐齿,比我有胆量。你是没瞧见,我赶过去时,你昌大伯他们可气坏了。”
萧松烈怔在原地,喉咙像是被扼住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作者有话说:
萧松烈:还是踢得太轻了
◎萧松烈承认,他确实慌了◎
不到两个月,戈宁两次伤了脑袋。石块划破额角肌肤,火辣辣的疼,她却难掩喜意的笑出声。
云起云舒从未见夫人如此快乐过,眼角眉梢透着发自内心的快乐、幸福。
而在受伤的第二天,戈宁的快乐更是翻倍。
大将军府派人送来了赔礼,并将那日带头提议绑走戈宁的萧氏族人绑了来,亲口向她道歉。
这代表大将军已知晓当日情形,还很明辨是非,没有偏帮不讲理的族人,戈宁无需再担忧夫君方大勇夹在中间难做。
戈宁欢快的收了赔礼,道歉却没接下。
萧氏族人不比萧大将军,他们狂妄无礼、野蛮粗鲁,或许还很记仇,戈宁能收到赔礼已经满足,若当真去见萧氏族人,听他们当面道歉,只怕要彻底记恨她。
戈宁等来了在外征战的夫君,恢复了最重要的那段记忆,她有了坚实后盾,对未来充满期盼,没必要在此时为自己、为方大勇招来萧氏族人的“另眼相看”。
云起云舒只当戈宁不想再面对他们,去前院传完话,按规矩给箱笼里的赔礼登记造册。
四抬大箱子装得满当当,最多的当属各类名贵药材补品,其次是各种颜色的绢布,都是实用之物。
“呀,夫人,这匣子里还装了一百两白银,还有两张房契,是靖安坊的两间铺面。”
云起云舒打开小匣子时惊呆了,这赔礼可真是大手笔啊。
戈宁笑意微敛,惊诧道:“京城流行送银子和房契当赔礼?”
云起云舒齐声回应:“奴婢不知。”
太丰厚了,瞧着不像是赔礼,更像是贿赂,可若说是贿赂,一百两便显得少了些,两间铺面则张扬了些。
“银子和房契先搁着,”戈宁想不通,索性丢开手,交给方大勇去烦心,“等老爷忙完,你们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然而戈宁连等两三日都没等来人,她一边抱怨夫君太过忙碌一边派人去前院等信。
直到第四日,大雨如注的糟糕天气中,她终于等到夫君回别庄的消息。
戈宁一下子忙起来,一会吩咐厨房去做几样方大勇爱吃的菜,一会让厨房准备热水,一会又让云起云舒去找干净衣裳,一道道命令指使整个院子跟着忙乱开来。
萧松烈缓了几日,终是找到了再度踏入别庄正院的勇气。
一进门,眼眸微抬,戈宁倚在门边翘首以盼的模样闯入眼帘,风雨之中,他看到一室昏黄温暖的烛光在她身后摇曳。
“老爷。”守在廊下的仆从们蹲身行礼。
“夫君!”戈宁眉眼带笑的低呼一声。
萧松烈望了望戈宁,到底是不忍她露出失落情态,迈步朝厢房走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戈宁听到他走入廊下,关切的问:“这么大雨,路上可还好走?”
萧松烈回想方大勇的语气习惯,简短的回复她:“还行。”
满打满算,戈宁与方大勇相处的日子不足两三个月,但足以让她了解方大勇的某些脾性。
比如报喜不报忧。
戈宁不信,拄着拐杖上前两步,伸手。
萧松烈下意识要躲,可见戈宁不死心的继续逼近,索性伸出胳膊。
戈宁成功摸到了湿漉漉的衣衫。
这么大的雨,便是有伞也难挡,袖子几乎全湿,想必其他地方湿得更多。
“怎么淋成这样。” 戈宁拉着萧松烈进屋子,“快,把衣裳脱了。”
萧松烈抽回胳膊,岔开话题:“听说夫人有事要和我商量?”
戈宁:“不是什么急事,晚些时候说也一样。稍间的浴堂备了热水,快去泡一泡,驱驱寒。”
她不由分说的要去解他的衣带,拉扯间,戈宁嗅到了淡淡的香气,不等她仔细分辨,萧松烈拦住她的手。
“后院有温泉,我去那里。”
萧松烈不可能在戈宁居住的院落里沐浴更衣,提了个折中的办法。
戈宁不疑有他,扭头吩咐云起:“让厨房准备点姜汤,待会摆膳。”
云起唉了一声,转身离开。
萧松烈留下一句“稍等”,面无表情的离开厢房,朝着后院的温泉池走去。
戈宁想起什么,忽而问了一句:“你们准备的衣裳呢?”
云舒捧起托盘,“夫人,都在这呢。”
她正要让云舒送过去,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给我吧。”
云舒想拦不敢拦又不能真的不拦,小心翼翼的劝:“夫人,还是奴婢来吧,哪有让主子做事奴婢歇着的道理。”
戈宁一手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