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庆幸自个走的是无情道,不用过这水深火热患得患失的日子。
已合体大圆满的晟华也是半月前才归况昷,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回况昷了。喝着闷茶,瞥了一眼徒弟。
“你懂什么?她闭关冲击合体这么大的事都不提前告知我,只能说明一点,我在你师娘心里还不够重要。”
墨子渊笑道:“那您就继续努力呗。”
咚咚……
有人敲门,墨子渊撤去结界:“有事?”
门外圆眼圆脸的姑娘压抑不住兴奋:“子渊老祖,清宸姑祖今晚来楼里用膳,您和晟华老祖要留下吗?”
“回来了?”墨子渊露笑,正要问师父,就见某剑尊放下杯子站起身,“我去问问墨清宸,了因闭关前有没有通知她?”
人自眼前过,墨子渊无奈苦笑,收起桌上茶具,跟在后安抚师父:“我姐姐是个女子,且已成亲,”摆手示意圆圆下去准备晚膳,“师娘再欢喜也只是将她当小辈爱护,这可比不得您。您是师娘道侣,日后还会是我小师妹小师弟的亲爹……”
收个会说话的徒弟就这点好,晟华背手走在街上,耳里灌满了徒弟推崇的话,慢慢的脸上神情柔和了下来。
“晟华老祖,子渊,你们也在西阎城?”
这回换墨子渊神色冷淡了:“凌西师侄,‘子渊’之名非你可唤。你不喜叫师叔,我允你直呼姓名,墨子渊。”
着桃花粉裹身裙的唐雎儿,丝毫不在意墨子渊的冷脸,拱手向晟华剑尊行礼后故作娇态:“我就叫你子渊……子渊子渊,怎么不行了?”见墨子渊拧眉,她也不惧,“我与你姐姐同岁,你比我小,我就爱这么叫。”
晟华剑尊对唐雎儿缠墨子渊之事早有耳闻,今日头次见,这会心口也不闷了,就是有点犯恶心:“离渊修的是无情道,他情智早盲,理智清明。你爱慕他是出于何,他看得一清二楚。”
唐雎儿不在意:“晟华老祖,您误会了。我知墨子渊修的是无情道,但又如何?”双手抱胸,“古语有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谁规定修无情道,就不能食色?”
“这就是你求的?”晟华至情,实不喜唐雎儿谬论:“食色,性也。此话无错,但要你情我愿。离渊不喜你,你长眼看不出吗?”
“喜不喜……”
“不要口出污言,脏我师父的耳,”墨子渊早听够她那嘴歪理:“对你,我提不起一点兴趣,”传音明说,“没有兴趣,不行人道。你还是找旁人作乐寻欢吧。再有冒犯,勿怪我不念同门之宜。”
对付墨子渊这样的冷情人,唐雎儿知只有蛮缠。她也要脸,但奈何嘴馋。他越冷漠,她就越馋他这口:“你没试过,怎么晓得与我同寝硬不起来?”
“恬不知耻,”墨子渊眼底泛紫,明显是动怒了。
“不要生气啊,”唐雎儿嬉笑,媚眼里水波粼粼,抬手半掩红唇。只要不是无动于衷冷得跟石头一般,她相信总有一日会撩拨到他心痒。男人嘛……
“你的剑呢?”墨姿漫步而来,笑对墨子渊:“唐雎儿仗着亲爹仗着宗门规矩,深知你不会杀她,所以有恃无恐。”
见着跟在墨清宸之后的清傲男子,唐雎儿脸上笑意僵住了,很是尴尬喃喃道:“姿妹妹。”
墨姿不搭理,朝晟华剑尊拱了一礼,驻足在墨子渊跟前,看进他的笑眼:“姐姐教你四字‘先礼后兵’。对类似唐雎儿这样的死缠,唯一的法子就是她缠你,你找她亲爹。
她亲爹管最好,若是不管,你就找简一宗宗主。咱们把‘礼’做到位,之后会发生什么就非你的错了。”
“姐姐,”七百多年不见,墨子渊心里一直记着这身影,从头至脚看过一遍,再问:“你好吗?”
“一切都好,”墨姿拍了拍他的肩:“也是化神道君了。”
“比你还差一些,”墨子渊抬手向站于师父身旁的那位拱礼:“姐夫。”
钟晓弯唇,丢了一块清灵玉给他:“根基牢固,就是剑太刚硬,缺了一点韧性。”
清灵玉?他正在寻:“多谢姐夫。”他的本命剑融了土元精不缺灵性,但确实过刚。师父说过刚易折,他一直在找龙泪、清灵玉之类的宝物。只宝物难求,至今无所获。
她之前的话还没说完,墨姿指了指杵在边上勉强挂着笑的唐雎儿:“下次她再听不懂人话,你就别跟她讲理。打她,打得她半身不遂。不要杀了,杀了就是同门相杀。她要是不记打,你就见她一次打她一次,打到她见你就绕道。”
墨子渊紧攥着清灵玉,重重点首:“姐姐的话,子渊记住了。”
“墨清宸,”唐雎儿黑脸。
轻嗤一笑,墨姿讽刺:“你惦记的男人还真不少。”
“这是我的事,”周围窃窃私语不断,虽声音很小,但唐雎儿深觉刺耳。女子有能,享受鱼水欢怎么了?她又没耽误修炼。
“谁叫你贪图的全是我家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