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
这都能当饭吃了吧。
孟逢君白了他一眼:“我医术之前没好好学,光顾着学剑法了,最近才开始作弄这些药草,白天得给人上药,只能搬回屋里夜里看看。”
遥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学过一点。”
“你——?”孟逢君满脸写着不信,“你学什么医术?”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还不是霓旌,她熟悉天下各种草药,之前没事干的时候就拉着我讲药理,不是常说久病成医么,听多了可能也有效果。”
孟逢君不以为意地嗤了声:“胡说八道……”
“你这伤怎么办?自己能治吗?”遥岑也没多想,顺手戳了一下。
孟逢君疼得想骂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伤在腰背上,我看都看不见,怎么治?”
“哦……”遥岑认真地想了想,“那我去找霓旌给你看看。”
说着,便要起身。
衣摆却被猛地抓住。
他困惑地看着趴在榻上一脸为难的人。
孟逢君抿了抿唇:“……别去找霓旌了,她这会儿多半也忙不过来,令和宫离这远着呢,来回一趟不知耽误多少伤患。”
“那怎么办?”
她咬咬牙,指了指桌上的瓶瓶罐罐:“我没记错的话,桌上有一只小陶罐,里头的药膏能治跌打损伤的,我方才试着动了一下,没伤着骨头,淤血揉开应当就没什么大碍了。”
闻言,遥岑半信半疑地过去找了一圈,果真找到个小陶罐,给她拿了过来。
上药
“是这个吗?”
“对。给我。”她伸手接过,看了看药,又看了看他,面色一沉,“你还不出去!”
遥岑恍然惊觉,忙不迭地去外屋避嫌。
孟逢君解了衣裳,挖了一指头药膏,吃力地反手给自己抹上。
光是涂药都疼得她浑身发颤,揉的时候根本使不上力,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她隔着帘子,能望见遥岑背着身,还站在那,咬咬牙,喊了声:“喂!”
遥岑一愣,微微侧了下头:“又怎么?”
孟逢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说会些医术吗,过来帮个忙。”
遥岑眨了眨眼:“……你确定让我现在回头?”
孟逢君咬牙:“赶紧的滚进来!”
遥岑进屋的时候,她把自己裹在被子下,粗粗的一条,看着跟只胖虫没多大区别。
“我使不上劲儿,你帮我把药揉开。”她别开脸,不甘心地嘀咕了句。
遥岑看了看她身上的棉被:“隔着……被子揉啊?”
那怕是累死了都揉不开。
孟逢君也深知这一点,踟蹰良久,终是把被子掀了。
遥岑看了眼,不由嗤笑:“这不是穿着衣服嘛,捂这么严实,我还以为有什么非礼勿视的呢……”
孟逢君一枕头过去:“你想得倒美!我警告你,一会儿揉药归揉药,不许有别的龌龊心思!心里默念清心咒,不准有任何杂念!”
“你是要我当场遁入空门吗?不如给你抓个老尼姑来?”遥岑都给气笑了。
“我……我不管!你念不念!”
他深吸一口气:“行行行,姑奶奶我服了你了……不过我不会念什么清心咒,往生咒倒是会一段。”
孟逢君脸都绿了:“我会!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坐下来,床沿明显陷下去一块。
孟逢君吞咽了一下,莫名有些紧张。
她哽着脖子,念出第一句。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
她没想到她还真跟着念了,魔族念清心咒的场面该如何说呢,“啧,果真怪得很。”
遥岑嘴角一抽,毫无征兆地将手覆在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