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他低下头,想要更靠近一些,脑子里叫嚣的念头,是不择手段地将她据为己有。
看起来这样乖,应当不会像从前那样,狠狠地将他打走了
如此想着,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从额头到鼻尖,从脸颊又缓缓抚到唇边。
一截金藤拱开了被角,忽然出现在他眼前,一根小枝条精准地抽在他手背上。
他吃痛地往回一缩,看着手背上的伤口拧了拧眉,错愕地盯着眼前的不染。
传闻上古神兵都有着自己的神识,这算是不愿让他碰她?
被一截藤蔓打回去,他自是不服的,一把揪住不染,将它塞回了被子里,严严实实地掖好。
哪成想它竟又从另一边钻了出来,似是存心要同他过不去似的,接连挡开他的手。
他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索性与它较上劲儿了,它钻出来一回,他便将它摁下去一回,纠缠之下,又挨了几鞭。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的金藤,压低了声音同它吵了起来:“你有完没完了!碰一下少块肉啊!”
不染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横在云渺渺身上,活像是在流氓坯子面前护着自家闺女的老父亲,气得重黎牙痒。
突然,耳边传来云渺渺迷迷糊糊的咕哝。
似是在梦中感觉到枝条从脸上滑过去,她不适地摇了摇头。
“不染,别闹”
闻言,不染顿时一僵,犹豫再三,还是乖乖地缩了回去。
“该!”重黎攥紧了拳,终于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像是一场争斗后得了维护的孩子,愉悦至极。
腰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了些,他愣了愣,而后安心地合上了眼,晦暗的灯火中,扬起一抹浅笑。
写到这章的时候,手中的烧饼它突然就不香了!‵′︵┻━┻
:好像是我一直在占便宜
翌日清晨,云渺渺洗漱之时,不经意瞧见重黎手背上的几道鞭痕,虽说细小,但道道红痕极为扎眼,不由一怔。
“您昨晚同谁打起来了?”
重黎拢了拢袍子,目光淡淡:“撞的。”
“”睁眼说瞎话。
她寻思着便是自己睡相再差,也不至于梦中拿鞭子抽他,若不是她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他手腕的墨镯上。
这祖宗该不是半夜睡不着自个儿抽自个儿吧?
“这么看着本尊做甚?”重黎眉头一拧,她登时别开了脸,随手将帕子挂在木架上。
“没有。”她回过头,平静地望着他,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站在那,恰好一抹晨曦落在眼底,渲开烟一般的柔和,“只是在想,您拜师的时候,是不是也总穿着一身黑?”
重黎一顿,似是犹豫了片刻,道:“不是。”
他瞧见她面露疑惑,暗暗叹了声。
“昆仑的衣裳,多半都是白的,那帮仙神觉得这般瞧着干净。”
当年就连出入云渺宫的仆婢,也都是一身素净的冷白,远远望去轻盈如云,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