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几日在山下听到的流言,多少有些怅然。
前几日还思量着如何自证清白,如今她便是长了八张嘴,估摸着也没法儿澄清眼下的状况。
“你之前说,在余音阁外看到了疑似三危镇中作乱的妖邪,是如何发现的?”霓旌话锋一转。
云渺渺怔了怔,道:“数日前,我前往余音阁抄门规,本以为是不知何时犯了错,后来向师兄打听,才晓得那日各派掌门有意让师父将我唤去问话,在遇上其他门派的弟子之前,我已被端华长老唤去,故而并未前去。
抄了三个时辰的门规后,我离开余音阁,下山途中瞧见林间有道黑影,我还记得那邪气,应当错不了,就是在三危镇中意图对魔尊下手的邪祟。”
她曾与之交过手,虽说最后还是让它逃了,但她一度觉得古怪,便暗中记下了这气息。
“你的意思是,那东西从三危山追到了天虞山?”霓旌面露狐疑。
云渺渺心生犹豫:“看来是这般,但我想不通的是,既然它意在找魔尊寻仇,为何要偷偷潜入天虞山,就不怕落入仙门手中,难逃一死吗?”
闻言,霓旌点了点头:“的确,无论是杀人还是作乱,总该有个铤而走险的理由,接二连三地掳走一些仙门弟子算怎么回事?总不会是尊上那边找不到机会,便换了个软柿子捏吧?”
云渺渺嘴角一抽:“我师父像是好欺负的样子?”
才从英招剑下逃出生天,又往泰逢剑的刃口上撞,莫不是个一心想死得体面些的妖怪?
霓旌呵了一声:“你师父啊”
“不也是你师父么。”云渺渺道。
“曾经是。”霓旌纠正了她,正色道,“且不论你有没有看走眼,如今各路仙门弟子接连失踪,一日寻不到人,你的处境便愈发不妙,他们看在天虞山掌门的面子上,眼下还算客气,但谁又晓得这根弦能绷到何时?回头妖邪没抓住,你倒惹了一身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云渺渺一怔:“你的意思是,让我瞒着师父师兄,暗中追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