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与长生之血一直有着莫大的关系,若能得到那具尸身,或许长生之血的下落便有望了!”终于有了一条线索,遥岑不禁心生雀跃,可再看重黎的脸色,却是沉得发黑。
“长生之血暂且搁在一边,若此事真与东海有关,便是抽干了东海的水,也要把那具尸身给本尊找出来!”
“尊上?”遥岑不由一怔。
他跟随魔尊数千载,却还是头一回见他露出这般凝重的神色。
今日追查到东海时,线索便断了,但仅仅是毫无证据的一种可能,他就险些直闯东海龙宫。
“东海之上残留的邪气也不可掉以轻心。”回想起在那种古怪的气息,重黎便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道不清为何,但那邪气分明与三危山时化作云渺渺的模样蒙骗于他的妖邪如出一辙。
那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尸身丢失一事,会与那邪祟有关吗?
那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会盯上他?
细想下来,不知不知凡几的仇敌,却没有一个与之相向。
不知来头,不知底细,也就无从防备,但那具尸体,他是定要找回来的。
遥岑抬起头,天比平日暗得更快,层云浮动,寒风刺骨。
“看来要下雪了,尊上”
魔界的寒来暑往与人间不同,这儿没有花草,也就不存在春荣秋谢的景致,大多时候,都只能望见些许微薄的天光,像是夹缝中吝啬的施舍,所幸早已习惯,只是静下心来看得久了,还是会有些许感慨。
魔界四季萧风,雨雪却是极为罕见的。
冬深已久,却还没见过一片雪花。
“说起来,人间今日,好像是腊八节。”为缓和这沉重的气氛,遥岑难得多嘴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句之后,方才还眉头紧锁的魔尊忽地愣了愣。
“腊八节”
他回过头,若有所思地望向崇吾宫的方位。
恰在此时,一仆婢提着衣裙匆匆赶来,噗通一声跪在了他脚下。
“尊上不好了!余鸢姑娘突然昏倒,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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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天色暗了下来,丹乐宫灯火通明,仆婢出入匆忙,一盆血水端出来,正巧撞上赶来的重黎和遥岑,惊得那仆婢慌忙跪地。
“参见尊上!参见大将军!”
所幸遥岑反应快,挡了一挡,那血水才没有当头泼在重黎身上。
然低头一瞧,他便一把将那仆婢提了过来。
“这血怎么回事!”
仆婢吓得魂不附体,磕磕巴巴地答话:“是是余鸢姑娘吐的,奴婢擦了地”
闻言,他眸光一沉,丢开了人,大步走进殿中。
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他的脸色更加凝重,抬头正巧遇上从内殿出来的霓旌。
“怎么样?”
霓旌皱着眉,叹了口气:“勉强稳住了,人刚醒。”
“怎会如此?”他昨日来丹乐宫时明明还好好的,眼见着病情渐愈,竟又突然急转直下?
“暂且不知,我赶到时,人还在吐血。”霓旌也百思不得其解,“属下已经探过余鸢姑娘的脉象,虚弱至极,但并无受伤之象,有些有些古怪。”
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可这一回,却是看不明白了。
明明一直都是悉心照料,丹乐宫中的仆婢也都是尊上亲自择选的,怎么会突然出了这么严重的事
“本尊去看看。”重黎推开门,步入内殿。
药汁的涩味与血腥味混在一处,整间屋子都像是一只压抑的药罐,收拾好杂物的仆婢低着头陆续退了出去。
榻上垂着三层纱,只隐约望见一道消瘦的身影静静地躺着,偶尔传出几声吃力的轻咳。
他走近了,一只苍白的手掀起素纱,这才看清她此时如雪的脸色。
“你回来了。”余鸢笑了笑,说几句话都如此虚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