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争执下去,耽误正事,忙上前阻拦:“二位皆是为了镇压凶兽而来,私怨不如等此事了结后再言。”
“听听,还是这位仙长说的在理。”钟离阙笑吟吟地附和,气得陆君陈直咬牙。
“这俩人什么仇什么怨啊”将步清风拉到一旁后,余念归好奇地问。
要知道苏门山与中皇山相隔甚远,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一边,怎么两个门派的弟子能搞得像是随时要掐死对方似的?
“师兄可知发生过什么事儿?”云渺渺不大想得明白。
步清风叹了口气,倒还真知道一二:“方才的二位,分别是苏门山掌门和中皇山掌门座下大弟子,同我一样,门下其他弟子都要唤一声大师兄或是师叔的,陆君陈为人正派,恪守规矩,在苏门山颇有威望,曾凭一己之力镇压鹿吴山蛊雕,那是他头一回下山历练,就此一战成名。
而中皇山钟离阙,虽说瞧着略显轻浮,却是个百年不遇的天才,年仅十二便筑基成功,十七颜驻,十九开光,入门不过二十载,便已是金丹期了,据说也是中皇山内定的下一任掌门。”
十年前,她二人还不曾入门,各路仙门弟子齐聚风华台比试,这二人交了手,钟离阙陷胜半招,赢了陆君陈。那一场比试光明磊落,这样的结果原本也没什么可耿耿于怀的。
但当晚,钟离阙突然要与陆君陈赌酒,陆君陈素来滴酒不沾,被他纠缠得烦了,饮了一杯,也不晓得怎么回事,钟离阙非要让他将上衣脱了,气得陆君陈当场拂袖而去。
自那之后,这二人一见面,便是一个嫌对方榆木脑袋不知变通,一个厌对方花枝招展不可理喻,莫看他二人吵起架来教人头疼,动起手来不容小觑。
只是冤家路窄,这梁子既然结下了,天晓得何时才能握手言和。
酆都篇结束啦,咱们进入新的篇章!搞事是一刻不停的!
:惨遭埋伏
万年真火被灭,令丘山各处皆是一片浓雾蒙蒙,只听到那可怖的嗥叫,不断有妖兽从还中窜出,从四面八方涌来,虽有各派弟子竭力阻挡,整座令丘山也已被浊气所罩,情势不容乐观。
孟逢君他们还未回来,故而也不知谷中究竟是何情况,众人不敢贸然行动,站在山坡上四下观望。
“据说这是上古时代的封印,怎会突然被破?”陆君陈皱着眉,凝望着眼前陷入汪洋的山峦。
步清风亦是神色凝重:“我们之前曾途径此处,那时谷中还是野火兴盛,并无异样,不知发生了什么”
钟离阙如同把玩一般缓缓转动着手中短笛,絮絮道来:“这道封印是靠着漫山神火护持,神火一旦熄灭,封印势必变得脆弱。”
“可那是九天玄火,朱雀尾羽所化,这世间还有什么能令其熄灭?”桑桑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可不一定哦。”钟离阙笑吟吟地看了它一眼,伸手戳了下它的脑袋,“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至阳至热的九天玄火,自然也有至冷至恶的污浊阴寒,若能两相抵消,再引海水倒灌,谷中之火,也不是全然不可能被浇熄。”
他的话,令云渺渺陷入沉思。
至冷至恶的阴寒,能扑灭万年真火的浊气,倘若这世间真的有这种东西,她头一个想到的,便是那座冰山地狱。
“是那时候的天裂”她心头一紧。
“什么?”陆君陈没听明白,但步清风和余念归却是浑身一僵。
阴曹地府,连接六界,却并无定所,人死后若无鬼差引路,连鬼门关在哪儿都找不到。
严格来说,那是个漂浮在人世缝隙间的地方,整座酆都城时时都在变动,他们从阳关道出来,回到三危镇就用了大半日。
这座令丘山悬浮于西海之上,但这片汪洋下,若恰好是那座嶓冢山呢
他们是亲眼看着无数厉鬼从那窟窿中涌出,浊气几乎将酆都的半边天都吞没了,鬼差们忙于捉拿逃走的鬼魂,封上天裂,却疏忽了期间冲出地府的浊气,会扑向何方。
而这对于梼杌而言,是上好的养料。
陆君陈道:“听闻天虞山掌门长潋上仙与二位长老正在赶来的路上,梼杌刚冲破封印,法力应当还未恢复,我等联手,想必能尽快平息。”
“上古法阵早已失传,要想再度将其封印,只怕没那么容易。”步清风还是有些担忧。
“为何还要封印?”钟离阙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们一眼。
闻言,云渺渺疑惑地抬起眼:“你的意思是”
他幽幽一笑:“此等凶兽,不趁着它还未缓过来先下手为强,难道还留着后患无穷么?”
他眼中的杀意已十分明显,望着一片朦胧的山谷,悄然握住了腰间的短笛。
陆君陈眉头一拧:“你开什么玩笑,那是四凶之一的梼杌,并非寻常妖兽,岂是你夸个海口说杀便杀的?”
钟离阙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哦?陆兄就这么没信心吗?我可是为此而来的。”
陆君陈看着他这德行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