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见,魔尊这法力,怕是不敌她师父的,北海那回,指不定也是在她师父手里着了道。
霓旌瞧见她犹疑的眼神,啧了一声:“骗你作甚,尊上的法力高深着呢,早些年还将你师父揍得鼻青脸肿,只是近年似乎出了些纰漏,法力退减不少你可莫要动什么歪脑筋,便是法力只剩十分之一,尊上要收拾你也跟收拾鸡崽儿似的。”
云渺渺默默移开了目光,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大胆想法咽了回去。
比起霓旌的疑惑,她更怀疑是当年门槛上那一下,磕坏了重黎的脑子,以至于他法力大不如前,才屡次被她师父压一头。
如此一来,若是被他晓得是她干的好事,岂不是要将她吊起来打?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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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赖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七夕脑洞活动)
四下黑灯瞎火,就连廊下仅剩的一盏灯笼,也是烛火昏暗,云渺渺这么一动,霓旌便瞧见了她袖下忽明忽暗的光。
透过雪青色剑袖,依旧很是显眼。
“瑶碧石?”她记得昨夜被逼问的时候,这丫头着急忙慌地藏这块石头,可说到底,她也不是头一回见了,“这石头原本是尊上的贴身之物,就我所知,至少戴了千载了。”
云渺渺下意识地捂住了手腕,眸光微闪。
“是吗?我还以为是随手捡来的石头。”毕竟他当初给她这块石头的时候,可没有半分珍视之意,稀松平常到仿佛只是在北海的泥坑里捡来的玩意儿,早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当年就应该拖去换馒头才是,嘁。
霓旌瞧着她眼神从波澜不惊,忽地泛出涟漪,几乎可以称之为稀罕地,透出了一丝嫌弃。
这丫头在想什么她是不晓得,但总觉得尊上这会儿八成已经开始打喷嚏了。
“这块瑶碧石,尊上一直戴着,我有幸窥见数回,却从未见它有何动静,还以为不过是块普通的石头,到你手里竟会发光,倒是稀罕。”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云渺渺的手腕,便是有心遮挡,指缝间依旧会渗出些许余光。
云渺渺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它平日里也不过是块寻常石头,一旦离魔尊近些,便会发光,这会儿想必是都在同一间客栈里才会如此。”
她当是石头认主,没回它一闪,她就吓得心慌气短,却原来就连魔尊身边的人也是头一回见它发光。
这倒是怪了。
霓旌沉思片刻,忽而一笑:“不妨事,既然是尊上给你的东西,你最好还是戴着,魔族在从属一事上颇为偏执,收了一个主子的信物,在被遗弃之前,便不能再收另外的信物,否则,可是要被打得魂飞魄散以儆效尤的。”
云渺渺僵了僵:“一块石头应当算不得什么信物。况且我也从未说过要认主若是真有此事,这石头还是物归原主吧!”
说着,她便要摘瑶碧石,被霓旌按了下来。
“信物并无限制,只要想,一棵草都能算数,你可都戴了二十年,这会儿才想着还回去,晚了点吧?”她眼看着云渺渺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着实没憋住,拍着大腿笑出了声,“你这小丫头可真好骗!怪不得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砍!”
瞧见云渺渺一本正经地抄起霄明剑往那瑶碧石上劈,她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里,可再笑不出来了。
石头破归破,那也是尊上稀罕的玩意儿,这要是成了两瓣,回头尊上追究起来,还不得揭她一层皮啊!
云渺渺幽幽地望着她:“毁了,就不作数了。”
你耍赖能不能别这么直接!
趁这丫头不注意,她眼疾手快地将霄明剑按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先别这么冲动嘛,虽说没多大能耐,但自昆仑仙宫倾塌,不周山成为废墟之后,这瑶碧石就成了世间顶顶稀罕的物什了,你就这么劈了,多可惜。”
云渺渺思索片刻:“很值钱吗?”
她唔了唔:“这玩意儿也不能用金银衡量”
毕竟不是凡间水土能滋养出的石头,她还真不知如何为其定价。
“那就是不值钱了。”云渺渺平静地举起了霄明剑。
“哎别别别!值钱!值钱!”霓旌是真服了这丫头了,“只要你别砍这石头,我回头给你一百两成不成?”
闻言,云渺渺和气地放下了剑。
“好说。”
终于将石头再度栓回她手腕上,霓旌着实捏了把汗。
“你这姑娘,怎的都不晓得客气一下?”
“客气什么,你算计和你主子算计我的时候,也没见着多客气。”
“就是,臭不要脸,人面兽心!”桑桑恶狠狠地帮着瞪了她一眼。
这么怂巴巴一姑娘,养的鸟怎的这么凶,都快赶上尊上了!
她忍下了拔秃这乌鸦尾巴的冲动,算是头一回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一斤骨头二两肉的仙门女弟子。
虽说颜驻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