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铜盘:“这什么?”
她意味深长地一笑:“咱俩的传家宝啊。”
她清了清嗓子:“我同那个叫步清风的小子说,这只铜盘能找到长生之血的线索。”
“他信了?”
“看来是。”
重黎顿了顿,看向这只铜盘:“真的?”
“假的。”她毫不犹豫的答复令重黎僵了僵,却见她顺手掂了掂此物,道,“看风水的罗盘,人间铺子里三两银子买一赠一。尊上您该不会也信了吧?”
她诧异地看了过来。
重黎:“没有。”
“”得,真信了啊。
她转而朝着他之前一直看着的方向望去,就见那个额前缀着紫流苏的小姑娘坐在树下,同门正为她上药。
她方才去瞧过这女子的伤势,左腿脚踝骨裂,右臂脱臼,身上还有诸多伤口,同行的弟子中,就数她伤得最重。
“那枚能照亮整座崇吾宫的下品灵珠的主人,就是这姑娘吧?”她低声问。
重黎斜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霓旌莞尔:“只是觉得尊上八年前欺负人家,八年后还欺负同一个人,这姑娘未免太可怜了些。”
闻言,重黎一怔:“本尊何时欺负她的?”
霓旌一脸不可思议:“若属下没有记错,您方才,是跟夹米袋子似的将人从火海里提溜出来的吧。这姑娘本就折了手脚,这一颠簸,只怕比原来伤得更重。”
重黎看了那边一眼,云渺渺眉头紧皱,上药之人须得小心再小心,便是如此,她依旧疼得冷汗直冒。
他不禁疑惑:“不是你说的,应当怜香惜玉些?”
“您这是怜香惜玉?”
“本尊救她出火海,甚至随身带着她,在她断气之前替她寻到了同门,还不算怜香惜玉?”他费解地皱起了眉。
霓旌望着半条命都给折腾没了的云渺渺,浑身一抖。
“这姑娘方才还出言袒护于您,真是了不得的宽容啊,若是唤作属下,可不得当头给您一棒。”
霓旌:我有个一个哥哥,温柔如水,便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了衣裳也依旧笑得如沐春风,知冷知热怜香惜玉,我们那片山的姑娘家都是排着队让媒婆来我家说媒的,可惜啊。
魔尊:你特么可以醒醒了!这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分你的桂花糕
入夜后,林间便冷了不少。
毕方鸟乃吞火之兽,百寒不侵,即便已经生了一簇火,众人还是忍不住往其羽翼下凑。
毕方本就心高气傲,除了孟逢君,平日里压根不让人近身,众人才靠近几步,便被它突然喷出的猩红火焰吓得连连后退。
孟逢君摸了摸毕方的羽毛,好笑地望着众人:“我的毕方,可不是那等随随便便让人碰的鸟兽。”
说着,还朝着正欲伸手薅一把的余念归扬了扬眉。
余念归心中不服,正欲反唇相讥,却见一只漆黑的乌鸦径直朝着毕方鸟飞了过去,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坦坦荡荡地在毕方脑门上落了脚。
毕方鸟似乎怔了怔,与它互觑一眼。
良久的沉默之后,那只乌鸦低下头,啄掉了一片青色的羽毛。
众人:“”
毕方鸟眯了眯眼,莫说发火,鼓捣半天,只从鼻孔里喷出一缕青烟。
而后,它低下头,又咳出一团火来,点燃了云渺渺面前的那一堆柴。
众人匪夷所思地看向孟逢君:“师,师叔,你的鸟好像不仅被随便碰了,还被借去点火了呢。”
孟逢君:“”
刚拿起野果的云渺渺吃了一吓,却见自家命兽飞了下来,气定神闲地蹲在了她肩上,毕方缓缓收回了脑袋,回头就扇飞了离它最近的一个弟子,不知哪来的火气,背过身去趴下就不动弹了。
只是谁敢近身,立马给一腿子。
云渺渺云里雾里地看向桑桑:“你刚刚跟它说什么了?”
桑桑昂着脖子,在她肩上不轻不重地划拉了两下爪子,扬起翅膀指了指她跟前的火。
云渺渺顿时了然,抬头看向孟逢君:“谢师姐借鸟生火,师姐的命兽,真是一年比一年懂事了,师姐教导有方。”
她言辞真诚,孟逢君气得脸发青。
一番闹剧似的场面之后,没人敢上前找毕方取暖了,它硕大的身躯卧在幽暗的树林里,不知为何,显得格外委屈。
另一边,云渺渺托着桑桑到眼前,将它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依旧不得其解。
“乌鸦会喷水吗?”
桑桑:“”
它其实不光会喷水,喷火喷金喷银都很在行呢。
云渺渺将它放在膝上,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它的脖子,赶巧言寒轻兜着一包野果回来,瞧见她坐在这,刚打算将果子分她一些,却被突然转过头来的桑桑呲了一脸水。
他平静地抹去了眼前的水渍,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发问:“云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