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脸兽身,喵喵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但是要是被魔尊听到,少不了一顿毛栗子,继内有恶犬之后的又一皮
话说我是不是忘了给你们说一下朏朏了?
山海经中山经:“又北四十里,曰霍山,其木多榖。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朏朏,养之可以已忧。”
:不许戳为师的脸
云渺渺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虚无间,越过山河,飘荡在云端,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云雾逐渐散开了。
立于苍穹之上,俯瞰终生,曾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可眼前所见的一切,如万里画卷,尽收眼底。
低头看去,脚下是一座高耸入云的荒山,不见生灵草木,唯有乱石参差,峰峦叠嶂,涓流细细,从石缝间渗出,浇盖了山脚的浅滩,又化入土壤。
灼日高悬,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透亮的天地,仿佛要将这山海都烤化了。
她望着这座山,隐隐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一道白影从山道上走过,那背影,着白衣,执利剑,像长潋,又似乎有些出入。
不待她看清,山间忽然涌出一股气息,刹那间动荡开来。
那是一股森冷至极的,毫不掩饰的恶意。
她历经三世,也算见识过不少人世冷暖,虽有善者,但恶毒之人也不知凡几,却未有一回能及得上此次。
纯粹的恶意,蛮不讲理地侵蚀着人心,便是她浮在半空中,都觉得心神不稳,恶从胆边生。
她试着稳住本心,以免走火入魔,却在一晃神间,被强行拖出了这场梦。
睁开眼,已是夜半,她躺在自己屋里,步清风不知去了何处,桑桑蹲在架子上,合目养神。
脑子里还有些浑浑噩噩,她吃力地支起身子,坐在床边缓了缓,方才记起始末。
不知为何屋中闷得很,她披上外袍出去透口气,顺便看看师兄人在何处,今日这事,多半要同他商量一番。
她揉着发紧的眉心,走下台阶,没等抬头看路,便结结实实地撞上一堵毛茸茸的“肉墙”。
抬起眼,正对上一双赤红的兽瞳。
雪白的鬃毛微微颤动,摸上去有些硬,纹题于额。
濡湿的气息往她脸上一呼噜,掺杂着些许血腥味儿,而后,呲出了一排锋利的白牙。
一颗脑袋,快有她半人大小。
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那带着些许尘土的粗壮兽爪便心安理得地按住了她的脑袋。
说起来,这也是她拜师之后,头一回在映华宫见到孟极。
苍凉的月华之下,通身雪白的灵兽愈发威武美丽,细密的绒毛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待孟极玩够了,退开半步,她方才瞧见不远处浮山上的那道身影。
他立于月华之下,踏着伶仃的窄石,乍起的晚风中,如纱的白袍飒飒翻飞,他的目光似乎落在她身上,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人。
鉴于过去两年这位掌门大人数次梦游的先例,她也不大肯定他这会儿究竟在想什么。
孟极趴在一旁,长尾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地面,似是有些累了。
她迟疑片刻,一如既往地走上前,打量了长潋一番。
见他不动,心道又是梦游,幸好还在映华宫外。
老一辈说,梦游之人,不敢搅扰,怕惊飞了魂,落得痴傻,她不确信成仙的人是否也会如此,故而不敢摇晃他,犹豫片刻后,试探着伸手轻轻戳了戳那张画一般的脸。
“不可戳为师的脸。”长潋却在此时突然开口,吓得她腿肚子一软!
“掌,掌门!”她慌忙后退行礼,“弟子越矩了!”
长潋的目光清明了些,转而看向她:“叫师父。”
“师父。”她梗着脖子改口。
他这才点了点头:“这几日可有好生练功?”
“回禀师父,有师兄在旁监督,弟子不敢懈怠。”她如实答道,“只是弟子听闻那浮昙台颇为金贵,弟子资质愚钝,每日去那儿修炼是否有些浪费了,门内还有许多资质上佳的师姐师兄们”
长潋淡淡地斜了她一眼:“有人说你闲话了?”
她一时语塞。
她倒也不是来同他告状的,只是据念归所言,山下微词颇多,日子久了,招人嫉恨,确实麻烦得很。
“其他人如何说你无需理睬,浮昙台终归是个修炼之地,为师让你去你便安心去,若有人不服,让他来问为师。”他道。
云渺渺怔了怔,旋即应声。
有掌门撑腰,自然最好。
“师父,您这几日上哪儿去了?”她忽然留意到他脸色不大好,她上前一步,他便退两步。
长潋神色淡淡,略一垂眸:“不周山。”
不周山,传闻其与昆仑丘齐名,乃上古神山之一,也曾葳蕤秀丽,山河相连,只是在民间山海志中,此地在水火之神的争斗中,早已倾塌成墟,化为一片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