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晓得。天虞山风华台下便是长潋那混蛋造的剑冢,里头仙剑千余,你若有本事唤出一把来,何愁筑基。不过看你这窝囊样,还是拿把菜刀去吧。”
云渺渺出神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如何才能从剑冢中召出灵剑来?”
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自己想!”
不过稍加提醒,这凡人还蹬鼻子上脸了!
云渺渺缩了回去。
怎么又凶起来了啊
山洞中又陷入了尴尬的死寂,她着实不晓得又怎么惹着他了,犹豫良久才小声试探:“那那我先走了?”
重黎不语,她只得梗着脖子蹑手蹑脚地往外头走。
明日筑基,可要费一番心神,她须得早些回去睡一会儿才成。
他似乎并不打算阻止她,倒是在她踏出山洞的前一刻开了口。
“召唤灵剑本需祭坛和你自身的一滴血,剑若肯认主,自会前来。”
冰冷的声音,更像是斥责她的无用。
闻言,云渺渺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匆匆离去。
筑基当日,就连余念归都早早起身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妥帖地前往风华台。
“念归,能载我一程么?”云渺渺抱着断成两截的寸情走了过来。
余念归看着她的剑都觉得心疼:“渺渺,你今日还要去吗?”
没有灵剑,她真不知她该如何筑基。
云渺渺正欲开口,却见孟逢君抱着白鵺剑,一脸鄙夷地望着她:“你的佩剑都断了,还废什么劲儿呢,再去修行一年不好吗?”
云渺渺望着她眉眼含笑,也不知可有发现她昨晚对毕方鸟做了什么,今日多半只是来落井下石的。
“孟师叔的门规抄完了?”余念归懒得同她争执,但呛还是要呛回去的。
不出所料,孟逢君面色微变。
“不如管好你们自己,两年都没能筑基,还有何好说?”
她憋着火,拂袖而去。
临走那剑穗还要往她们脸上甩一下。
余念归瞧着就头痛:“都多大人了,比孩童还幼稚!”
两年过去,就连她都不记得当初是怎么跟这个骄纵的大小姐吵起来的,回过神来已经是这等一日不呛两句就浑身不痛快的关系了。
她回过头来看着云渺渺,面露难色:“寸情都断了,这可怎么办?”
诚然孟逢君说话的确不好听,但筑基之前失了佩剑,可谓希望渺茫啊。
清风师兄虽答应帮她想想法子,但这一时半会,也没法给她再找一把愿意认主的灵剑。
云渺渺看了眼怀中的剑。
今晨早些时候,她又去后山看了眼,山洞中除了她昨晚放下的那只药瓶,已无一人,她碰了碰那只瓶子,是空的。
洞门外的草丛里,躺着一块七零八落的木牌。
那是她前几日留下的,原本是想着掩藏他的所在,一时兴起便在上头写了“内有恶犬”。
眼下木牌都碎成了好几瓣,还留下了一道鞋印,足以见得那人离开的时候看到这块木牌有多恼。
还说她小心眼儿呢,这不半斤八两么。
她抬起眼望着余念归,露出一丝笑意:“我且试试吧。”
作者菌:诶你不是不傲娇么兄dei???
魔尊:本尊只是突然想说话,不行啊!
作者菌:您老人家不如再递一把菜刀,日行一善
魔尊:想得美!她都在门口写“内有恶犬”了!本尊给她准备个屁!
:护主
重黎离开南海后,便不再掩藏自身气息,在附近搜寻多日的红衣女子匆匆赶至,却见他正费劲儿地解着正与一截衣袖纠缠不清的一串干蒜头?
她踟蹰良久,还是没想好这会儿上前该如何开口。
好不容易等他将蒜头解下来,又开始扯腰带上的一溜不晓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尊上这是捡破烂去了?
这个念头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时候,她家主子终于甩掉了胳膊上最后一块玉石,朝她看了过来。
如此容颜,只一眼便能令人神魂一荡,她还是能暂且忘了方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的。
“尊上。”她走上前跪地行礼,还未抬头便嗅到他身上沾了血腥味儿,“您受伤了?”
“不妨事。”重黎神色淡淡,轻咳一声,将伤势一笔带过。
尽管如此,霓旌依旧觉察到了泰逢剑的一丝灵气。
算起来,这已是近年来尊上第二次着道儿了。
在她的印象中,尊上的法力应不止如此才是。
疑心不过一瞬,她今日是来迎尊上回崇吾宫的,这两日魔界并不太平,仅凭她与瑶岑也渐渐力不从心。
“您离宫数日,魔界流言四起,认为您败在了泰逢剑下,再不会回来了。”
她如实禀报,重黎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荒唐!本尊不过是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