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
“咱俩好歹是一起偷过十五回鸡腿,十二回桂花糕,还在花前月下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的关系。”
她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见着言寒轻浑身一颤。
余念归一脸难以置信:“你俩花前月下?诗词歌赋?人生理想?”
“不信你问言兄。”她两手一摊。
余念归的目光便移了过来。
言寒轻嘴角抽了抽。
花前月下倒是不假,只不过她在树下嗑瓜子,将他倒吊在树上背门规而已。
“行行行!我站你这边还不成么!”他恼恨地剜了她一眼。
云渺渺粲然一笑,手也从寸情的剑柄上放了下来。
“言兄还是这么好说话。”
云渺渺:我认识的人中,就数言兄最为通情理。
言寒轻:你给我滚!
云渺渺:嗯?言兄方才说什么,大点声。
言寒轻:我滚!
毕方鸟出自山海经西山经:“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是一种长得像仙鹤但是五彩斑斓的可仙鹤秀儿多了的一种灵兽,会吐火哦
至于毕方鸟现在的模样,这边建议亲不妨想一下刚拔了尾巴的鸭子呢
先让渺渺浪几天,再关门放魔尊
:冤家总是路窄的
“昨晚的动静你们听到了吗?”沉默了片刻后,言寒轻忽然问。
二人一齐侧目:“什么动静?”
云渺渺昨日为了蹲那毕方蹲到半夜,揪秃了那鸟的尾巴毛后,便回东苑歇下了,许是折腾得累了,她睡得极沉。
至于余念归
算了,五雷轰顶都劈不醒她。
言寒轻叹了口气,极为难得地摆正了脸色:“我也是道听途说,你二人可别声张。听闻近来人间不太平,掌门前些日子离开天虞山了你们应当晓得吧,便是又与魔尊打了一场。”
听到这,云渺渺僵了僵。
“魔尊?”
“没错,昨晚山下的动静大着呢。”他压低了声音,“估摸着是在丹穴山附近打起来的,海雾都给吹开了”
“胜负如何?”
他摇摇头:“不知,但是今日有人瞧见掌门回到映华宫了,应当是更胜一筹。”
闻言,她暗暗松了口气。
若是连长潋都败给魔尊,这世上怕是无人能镇得住魔界了。
“这魔尊胆子真大啊,天虞山脚下也敢如此放肆。”余念归不由叹了句。
云渺渺陷入了沉默,心中嘀咕,他不光胆子大,还尤其地凶呢。
不过竟然会打到南海来,倒是令她始料未及。
之后余念归与言寒轻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心思听,悄然抓紧了手腕上的瑶碧石。
遗忘了两年的那块疙瘩猝不及防地被重新提起,她当晚便做了个噩梦。
梦里,魔尊那张丰神俊朗的脸扭曲着变成了一只黑皮野狗子,漆夜般的眼如同盯着一盘五花肉般死死瞪着她。
而后,他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了她。
“啊!”她陡然惊醒,一摸额头,全是冷汗。
余念归迷迷瞪瞪地转过身来,眼皮都睁不开,有气无力地问她怎么了。
云渺渺的手还在抖,心慌地吞咽了一下。
“我梦见魔尊把我当五花肉吃掉了”
“哦”余念归困得压根没听清她说了啥,唔了一唔,翻过去继续睡。
云渺渺睡意全无,惊魂甫定地坐了一会儿,胸口闷得慌,便想着出去透口气儿。
临近筑基,心神不宁,可真不是什么吉利的事。
刚打开门,她便望见不远处的“游荡”的那道白影。
她怔楞之余,给他算了一下,这已经是两年下来的第十八回 了。
起初她还会受到惊吓,而今已是见怪不怪,坦然地走上前去,望着那双黯然无神的眼睛,轻声同他打了声招呼。
“掌门,又梦游啊?”
长潋静静地站在那,目光从未落在她身上。
关于掌门夜游之事,整座天虞山估摸着只有她和孟极兽晓得,她也没有四处宣扬的打算,曾以为他是正儿八经为了修炼,日子久了才晓得,是她想多了。
不过一边连她姓甚名谁都忘得一干二净,一边又总夜游到她眼皮子底下,她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还挺麻烦。
她瞧着他嘴角的一小块淤青,拜谁所赐不言而喻。
长潋站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她也只好暂且这么跟着,四处张望寻找那只孟极。
都说夜游之人,神识不在,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便是神仙也不例外。
眼看着长潋就要一脚踏进溪水里,她慌忙将人转了回来,领着他往桥上走。
不知走了多久,孟极兽终于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前来叼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