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掌门是不会梦游的!
“渺渺,你怎么了?”难得没有赖床的余念归穿戴妥帖后,却望见云渺渺一直坐在床边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渺渺还想着昨晚在林子里看到的事,在是掌门梦游还是她瞧花眼了之间纠结得一夜没睡好。
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渺渺,该走了。”余念归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这才让她回过了神。
她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还是拿起了枕边的剑。
“你还敢用这把剑啊?”余念归一脸诧异,昨日的事她这个旁观的想起来都后怕,天晓得这把剑怎么回事,学个御剑之术,命都悬在剑手里。
云渺渺低头看了眼霄明,自昨晚回到屋中后,它便再没有动过一下,不让她用,又不肯走,这脾气她是搞不懂了。
若不是还拔不出来,她都要错以为它开始听话了。
“先留着吧,横竖我也没有别的剑可以用。”她笑了笑,拿着剑走出屋子,却并未听到以往的喧闹声。
方才还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的余念归竟然也忽然静了下来。
云渺渺这会儿脑子还有些疼,缓了缓神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茫然地抬起头,却见四下弟子俱是毕恭毕敬地站在两侧,白衣的仙人静静站在玲珑树下,雪青的花瓣随风而落,翩然如画。
他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而后,竟然朝这边走过来了!
云渺渺心头直颤,忙抱剑一拱手:“参见掌门!”
一旁的余念归也陡然回神,匆匆行礼,私下里却冲云渺渺挤眉弄眼。
“掌门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呢”云渺渺也在犯嘀咕。
长潋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平静地走到她二人面前,似是迟疑了片刻,开口唤了声:“云渺渺。”
“在!”眼前这颗乖顺的脑袋微微抬了一下。
长潋连她的脸都没看清,先瞥见了她手中的剑,顿了顿,道:“跟来。”
“是啊?”云渺渺疑心自己听错了,抬头却见他已经转过了身。
走出数步,并未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复又停下,回头看了她一眼。
“让你,跟来。”
轻描淡写的口吻,却半点没有同她说笑的意思。
她赶忙应了声,快步跟了上去。
长潋召来一朵云彩,带着她朝主峰飞去,直到云上的人飞远了,落针可闻的四周才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余念归多方打听,也无人直到掌门今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
看样子,还是来蹲云渺渺的。
掌门那脸色好吧,她根本没法儿从掌门高深莫测的脸上瞧出什么喜怒。
内门弟子随后唤来轻舟,接剩下的弟子前往风华台,诚然心中忐忑,她也只得先上船了。
且说云渺渺站在长潋身后,脚下是万仞高峰,若是摔下去,怕是尸骨无存。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些,若非实在没那个胆,其实她还想抓住他的袖子。
长潋始终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就差没在那张画似的脸上写上“别同我讲话”了。
云渺渺忐忑之余,仔细想了想这几日可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劳驾天虞山掌门亲自前来,思来想去,能说得上得罪的,似乎只有昨晚撞见他梦游他在月下悟道这回事了。
诚然的确有些尴尬,但一个上仙的气量如此之小吗?况且她也没将此事告诉旁人,何须一大早地来捉她。
难不成想封口?但是这一路他都没提起此事,究竟是记得还是不记得呢?
“掌,掌门”望着长潋的侧颜,她抖一激灵,“您昨晚睡得如何?”
长潋眉头微皱:“?”
“有没有感觉凉飕飕的,或是被人戳了两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思索片刻,平静道:“没有。”
如此斩钉截铁的答复,令云渺渺不禁怀疑昨夜没睡醒的其实是她自己。
掌门大热是不会承认自己梦游啊不是,是不会承认自己月下悟道的!大清早来蹲人是有别的原因的哦!
:掌门弟子这么随便的吗
云停在了主峰之巅,云渺渺低着头紧随他步入殿中,长琴和端华竟然也在此处。
长潋将她丢在台阶下,便朝着二人走去,如此三尊会审般的场面,她着实摸不着头脑,这会儿也不晓得该不该开口,未免多说多错,她一一行礼见过后,便十分乖顺地低下了头。
看着那颗局促不安的脑袋,长琴倒是先笑出了声。
“看看你把这小丫头吓得,八成以为你要拿她喂孟极。”
听到孟极兽,云渺渺顿时想起昨夜那森森白牙,若是它真有这个心思,一口就能咬掉她的脑袋。
“看看,缩得更厉害了。”长琴好笑地看了长潋一眼。
长潋皱了皱眉,正色道:“我没吓她。”
“自己要去接的人,好歹给